“兩個月。”
“兩個月我就有新未婚夫了?我是個渣男?”
“這個婚約是在您昏迷期間正式敲定的,之前您也沒有見過孟先生。”
“那為什麼要訂婚?商業聯姻?”
“不是聯姻,準确來說,是接受了對方的投誠。”
楚河沉默了幾秒鐘,問:“我可以追問細節麼?”
“當然可以,您是我的雇主,”陌生男人露出了一個标準的笑容,“孟家在與秦家的商戰中落敗,如無意外,很快會跌出一流家族的行列、甚至被秦家吞沒大半資産,在這種前提下,孟家做出決定,将三分之一的資産作為‘嫁妝’随孟家次子孟一凡‘出嫁’,以錢财換來庇佑,楚家接受了他們的條件,同意了這場婚姻。”
“這樣聽起來,楚家應該是個很大的家族,總能挑到一些合适的男人吧,我父母在楚家沒什麼地位、不好拒絕?”
“不,他們是家主。”
“那為什麼選中我?”
“一是因為您喜愛男性,性向一緻,二是因為您嬰兒期被抱走,剛剛被認回,您的父母與兄長想送您一份見面禮。孟家投誠的資産将會在婚後轉入您和伴侶的小家庭中,這場婚姻将極大地提升您在楚家的地位,孟一凡先生的相貌也很不錯。”
“如果我不喜歡他呢?”
“忠誠的限制隻局限于低位者對高位者,孟家人并未奢求您在婚姻關系中守貞,您依舊可以豢養情人,如果有問題,可以聯系我代為處理。”
楚河此刻的思維很割裂,一半認為這種對待人的方式太過傲慢,着實過分;一半又覺得弱肉強食本該如此,他再也不想要當那個被魚肉的弱者了……
等等,什麼叫“再也不想”?
楚河用力思考,卻隻能想到一片空白,那或許與他過往的記憶有關,但他已經全然忘記。
忘記的事情很重要麼?
或許,不重要吧?
“那我什麼時候能見一見他,畢竟是我的未婚夫,婚前總要有些了解吧。”
“等您出院之後,随時能喊他過來。”
——那我住院期間,他就不會過來了麼?
楚河在心底微妙地“啧”了一聲,但他也知道這種婚姻模式下,要求對方像正常戀愛的未婚夫夫一樣行事,那是強人所難。
“最後一個問題。”
楚河重新躺在了柔軟的床上,自下而上地站在他身邊、彬彬有禮的陌生男人。
“你叫什麼名字,我們之間是什麼關系?”
“隋楓,受先生和太太指派,成為您的助理、管家,當然,也可以成為您的地下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