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沒忍住,笑出了聲,說:“别開這種玩笑。”
“不是玩笑,”隋楓合攏了手中的文件夾,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他穿着筆挺的西裝,面容儒雅清隽,“解決你的生理需要也在我的職權範圍内,要不要來試試?”
“我有未婚夫,”楚河正色道,“我不太喜歡太過混亂的關系。”
隋楓沉默了幾秒鐘,又開口扔下了一個堪稱“爆炸”的消息:“少爺,據調查,您的未婚夫有一位情人。”
“……嗯?”楚河并沒有生氣,單純表達下疑惑。
“他并不是守身如玉的性格,您也無需壓抑自己。”
“結婚後,總該收收心吧,”楚河歎了口氣,“我不太喜歡别人給我帶綠帽子。”
“如果是您的要求的話,他會同意的。”
“婚期還有幾個月?”
“三個月。”
“算算日子,我離婚的時候,應該是剛過完春節,現在是春天,盛夏的時候結婚,又要開啟新的人生階段了。”
楚河說完了這句話,擡起手,遮擋住了從窗戶灑進病房的陽光。
“陽光太刺眼了麼?” 隋楓低聲問。
“不。”
楚河隔着指縫的間隙窺視着陽光,大腦中閃回了幾個畫面。
在這樣天氣好的時候,記憶中應該是有一個人背對着他,一件件将洗好的衣服挂在陽台上的。
密密麻麻的衣服連同床單被罩會遮擋住明媚的陽光。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過一會兒再晾?”
“現在的天氣最好,衣服容易幹。”
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好。”
雖然沒有了陽光,但楚河依稀記得,那時他的心情很好,他很享受這種家庭的氛圍,很喜歡和男人在一起的時光。
--
“隋楓。”
“嗯?”
“我前夫,他叫什麼名字?”
“少爺,這不重要。”
“我想知道他的名字。”
“……”
“告訴我。”
“陳銘。”
“是銘刻的銘。”楚河下意識地補充,仿佛已經做過了很多次。
他愣住了,為身體和思維下意識的條件反射。
縱使失憶了,他的身體仿佛還殘存着很愛他的記憶。
“所以,我們為什麼會離婚?”
“這個問題,需要您自己探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