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我情人有些經驗,讓他幫了幫忙。”
孟一凡說這句話的時候,帶了一點微不可查的惡意,他看着楚河,仿佛要激怒對方、看到對方失控的模樣似的。
可惜了,楚河并沒有讓他如願,他隻是追問了一句:“他把管子……”
“沒有,他遞給了我。”
“那他看到了……”
“也沒有,隔着玻璃門。”
“你多少還是想保留些顔面的,”楚河歎息出聲,“不然的話,以後你還怎麼上他。”
“我隻是想讓他知道,我要和你上床了。”
“這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麼?”楚河不太理解。
“我很痛苦,也想讓他跟着痛苦罷了。”孟一凡輕笑着回答。
“我倒是很快樂,”楚河實話實說,他擡起手,用手背碰了碰對方的臉頰,“你長得很符合我的審美。”
“是麼?”孟一凡不置可否。
“回房吧,不早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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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提前做了些布置,紅彤彤的喜燭靜谧燃燒,床上撒了些幹果花瓣,好在清理起來并不麻煩。
楚河拉開了抽屜,從裡面取出了計生用品,他平靜地問:“我主動些,還是你自己來?”
孟一凡沒說話,他隻是站在床邊,解開了自己襯衫的紐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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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這是一場親密的接觸,倒不如說,這是一場深度的探尋、标記與征服。
孟一凡表現得很平靜和柔順,似乎想借助這種方式,讓楚河打消些“折騰”他的念頭,最好是對他失去些興趣。
可惜楚河并不是個“初哥”,記憶沒了,身體的本能還在,而孟一凡做下頭的經驗,倒還是第一次。
身體的本能,是無法被情感所控制的。
即使克制、掩飾、試圖維系體面,在超過阈值的快樂面前,依舊不值一提。
楚河很清楚,他帶給了對方極大的痛苦、極大的羞恥,以及極大的歡愉,對方生理性的淚水不停地向下流淌,卻緊緊地擁抱着他——仿佛真的很喜歡他似的。
楚河換了三個計生用品,在準備換第四個的時候,孟一凡阻止了他。
“……怎麼?”
“我的身體沒問題,你可以不用了。”
“事後會很麻煩吧。”
“我想試試不用的感覺。”
“傻了?”
“我隻是想要……更快樂一點罷了。”
楚河不太理解這種放縱的情态,不過他願意尊重對方的意見,他把手中的計生用品放回了原來的抽屜裡,伸手拂過了孟一凡的眼角,說:“不後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