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對象不同對吧?
楚河反應了過來,他其實有點想嘲笑孟一凡的,話到了嘴邊,又變成了一聲歎息。
“你這又是何必?”
“你是在可憐我麼?”
“我如果說‘是’的話,你會不會更難過?”
“會,”孟一凡雙腿分開,“騎”在了楚河的身上,“你該恨我,而不該憐憫我。”
“你在教我做事?”楚河擡起一隻手,虛虛地扶着孟一凡的腰,“那現在的你在做什麼,争寵麼?”
“……”
孟一凡又不說話了,他低下頭,很克制地親了下楚河的唇角,那裡昨晚被湯悅親吻過好幾次,今天又迎來了湯悅的“金主”。
一個兩個的,一點都不純愛,明明親吻合該是很相愛的人才會做的事。
“讓我猜猜,你是想去掉湯悅留下的痕迹,還是想品嘗湯悅留下的痕迹?”
楚河真的挺好奇的。
“你喜歡哪個答案,那就是哪個答案。”
孟一凡的臉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但一點也不妨礙他的動作。
他像一個獻祭者,明明是痛苦的,但為了達到目的,還是要繼續下去。
楚河是愉悅的,這種愉悅不僅僅是生理層面上的,更蔓延到了心理層面上。
他其實是很想做個好人的,奈何孟一凡并不願意給他這種機會,他隻好“被迫”做個壞人。
而做壞人的滋味,比他想象得要好得多。
處于三人關系的最頂端,充當“掌控者”、“破壞者”,看他們敢怒而不敢言的模樣,觀察他們之間的感情逐漸破裂,整個過程,竟然令他十分愉悅。
他終于明白,為什麼那麼多“壞蛋”熱衷于強取豪奪了。
獲得美人是一種樂趣,徹底摧毀另一個男人的自尊和信息則是另一種樂趣。
孟一凡越痛苦,他就越快樂,這種快樂是陰暗的、扭曲的、不體面的,但偏偏又讓他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了。
楚河換了個姿勢,扣住了孟一凡的腦後,同他接吻。
他們離得太近了,近到楚河不會錯過孟一凡眼中複雜的情緒。
抗拒又排斥、痛苦又沉淪。
孟一凡的雙手攀附着楚河的脊背,整個人緊繃而柔順。
他是個合格的祭品,仿佛在贖罪似的。
楚河隻做了一次,因為他想起今天早上還要去上課的。
他的人就在這裡,随時可以享用。
但他今日的課程如果錯過,那就要在繼續改期,總歸是不太合适。
他快速地沖了個澡,神清氣爽地趕去上課。
等到一上午的課程結束,到午餐時分的時候,才得知孟一凡又燒了起來,已經叫醫生來了。
出于人道主義,楚河踱步過去看了看,然後一點也不意外地看到了湯悅的身影。
孟一凡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雙眼緊閉,似乎是睡着了。
湯悅坐在床側的座椅上,怔怔地看着對方,那眼神倒也不像是全然無情。
好一對狗男男。
楚河不知道為什麼特别想笑,于是真的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