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完了課,剛出了獨屬于他一人的教室門,楚河便看到了隋楓。
“有事?”楚河随意問。
“大少爺的夫人遞了請帖。”
“哦?”楚河其實不太懂,都是一家人,為什麼見一面還要走這麼多流程,但轉念一想,大家族就是規矩多,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她準備什麼時候過來?”
“明日設了在金玉軒設了午宴。”
“我侄子也一并出席?”
“隻有她與您。”
“就我倆?”
“對。”
楚河感覺有點微妙,畢竟是他大嫂,大哥不在,他和大嫂倆人吃午飯,又不帶個孩子,是不是不那麼合适?
“我大哥什麼時候回來,有消息了麼?”
“大少爺近來有委托助理,詢問您的起居生活。”
“那他怎麼一個電話都沒有。”
“似乎在執行什麼保密項目,不太方便對外通訊。”
能說的隋楓似乎都說了,至于那些沒說出口的,應該是他也不清楚、或者需要嚴格保密的吧。
楚河沒有難為下屬的習慣,隻是提了句:“問問大嫂那邊,我帶孟一凡過去,合不合适,今天之内給我答複。”
“好的,少爺。”
處理了這件事,楚河獨自吃了午飯,又去遊戲房玩了兩個小時,這才回了自己最近常住的别墅。
孟一凡不在自己的房間裡,楚河轉身去了湯悅的房間,門竟然是鎖着的。
他也沒敲門,隻是叫工作人員送來了鑰匙,又讓他們退了下去。
開門以前,他已經有所預感,開門之後,還是大為震撼。
其實整體構圖還是美的。
孟一凡人長得昳麗,湯悅也不難看,兩個人都配得上一句美人。
厚重的帷幔遮擋住了窗外的陽光,室内點燃着無數根蠟燭,或許是因為新風系統的原因,卻也不顯得憋悶。
孟一凡原本是坐着的,在門被推開、看清楚河的那一瞬,他就站了起來,甚至瞬間将倨傲的表情切換成了溫順無害。
楚河關上了門,甚至反鎖上了。
他随意問了句:“燒退了?”
“退了,有些精神了。”
“哦,那也不能總光着腿晃悠,連襪子都沒穿。”
孟一凡身上穿着睡袍、趿着拖鞋,身上倒是沒露出什麼,但看着不太暖和。
“屋裡不冷。”
“你還病着,多注意些。”
楚河仿佛沒看到房間裡的情景,以及另一個此刻狼狽到無法發聲的男人似的。
他走到了孟一凡的面前,略低下頭,問:“午飯吃了什麼?”
“吃了些清淡的淮揚菜。”
“很合适,”楚河垂眼看他,猝不及防地說,“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