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都能保佑她好起來,肯定也會護佑言迹的。
他那麼善良正直,沒理由不讓他健康活到長命百歲。
寺廟人不多,她到家時,言迹還沒有回來。
等到言迹進門,她第一時間給出健康符:“我白天去廟裡給你求了個健康符,你随身戴着吧。”
言迹瞳眸中有很明顯的意外和驚訝,他接過健康符收好:“謝謝小魚,路程遠嗎?累不累?”
她又是揉肩又是按腰,表演痕迹過重:“哎呦,好累好累,腰酸背痛的,要是你抱抱我,就能緩解一點了。”
“是嗎?”言迹放下手裡的書包,鼻音漫出輕笑,“那我多抱你一會兒,你就能緩解很多了。”
她好像格外喜歡擁抱。
言迹張開雙臂,将她擁進寬闊的懷抱裡。
她聞到言迹身上熟悉的洗衣粉香味,鼻腔内被他的荷爾蒙氣息包圍,身體被他圈在懷裡,莫名的特别安心。
除了擁抱和牽手以外,再貪心一點,想和他做更親密的行為。
比如……親吻。
主動提出這種要求的話,會讓演技覺得她很奇怪吧?
嚴重的話,會覺得她不自愛。
可她隻想借親他的動作來表達,她很喜歡他。
也想看看,言迹向來清冷溫柔的眼眸,是否會因為親吻的過程,滋生一些她不曾見過的情感。
思緒亂飛之際,言迹放開她:“感覺怎麼樣?”
她很誇張:“感覺腰不酸了背不痛了,一口氣能爬上珠穆朗瑪峰!”
言迹忍俊不禁:“那我還挺厲害的。”
“你在我心裡,一直是最厲害的。”她的真誠,讓言迹有些受之有愧。
他認為他就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大學生,每天忙着上課和賺錢,到底哪裡厲害了?
言迹輕咳一聲,掩飾不好意思:“餓了吧?我們出去吃飯?我明天休假,可以陪你出去玩。”
“好!”
走出樓下大門,初雨和他說吃完飯想去書店逛逛。
“行。”言迹掃到對面樓的門口,蹲着一個正在抽煙的黃毛男生。
男生穿着皮夾克和牛仔褲,眼神定在初雨身上。
言迹走在初雨外側,阻斷男生視線。
身後傳來聲令人不适的嗤笑。
城中村這一帶最不缺遊手好閑的社會青年,這類人最常去網吧和酒吧,煙酒不離手,有時會對漂亮女生吹口哨,絲毫不覺得丢人,反而覺得自己很有個性。
言迹以為這個男生也是那群社會青年中的一員。
直到他和初雨在去吃飯的路上,還有回家的途中,他好幾次突然回頭,都能瞥到那個黃毛男生在不遠處的身影。
被跟蹤了。
言迹快速尋找被跟蹤的緣由是什麼。
他在學校和兼職的店裡,為人低調不惹是非,從沒和誰起過争執,不存在結下梁子的仇家。
隻不過拒絕了幾個女生的表白,這也會惹來麻煩嗎?
他拒絕的話并不傷人啊,謝謝過對方的心意後,說明心有所屬,最後祝對方遇到更好的人。
難道初雨獨自出門的時候,被人盯上了?
黃毛男生想搞明白她的情況,踩準時間後方便下手?
想到這種可能性,言迹内心怒火中燒。
當然還有最後一種——害過初雪的那些人,已經出獄,他們沒讨回兩姐妹父親欠下的高利貸,就盯準他的女兒報複。
言迹後背冒了層冷汗。
他也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學生,面對這種情況也會有不知所措的時刻。
以為隻要換個環境就可以擺脫那些人,沒想到還是被纏上。
暫時不清楚被跟蹤的原因,他問初雨:“小魚,最近我不在家的時候,有沒有陌生人來敲門?”
“沒有呀,”她的警惕性比較低,但是一路上,言迹頻頻回頭,她也有些不安,“發生什麼事了嗎?”
言迹先安撫她:“我就問問,最近有上門推銷産品的人,怕你被騙。”
“放心吧,我不會給陌生人開門的。”
進了家門,言迹裝作有東西忘買的樣子,着急下樓:“小魚,我想起有東西忘了買,現在我下樓去買,你在家鎖好門等我回來。”
初雨确信他今晚很反常,打算等他回來再仔細問問:“那你注意安全。”
“嗯,記得反鎖門。”
言迹說完就出門。
初雨聽他的話,反鎖家門,聽到言迹先是着急跑上樓,沒要一分鐘,又快速跑下樓。
她整個人都被未知的恐懼包裹。
畏光的感覺又在心底蠢蠢欲動,她忍着不舒服,跑回卧室躲進被窩,似乎被窩可以幫她擋掉所有危險。
言迹先去上面兩層樓确認有沒有可疑的人伺機而動,沒看到人影,才重新跑下樓。
他剛跑出大門,就聞到一股煙味。
黃毛男生扔掉煙頭,輕蔑一笑:“我打算抽完這根煙,再上樓找你,你怎麼主動來找我了。”
“你誰?我認識你嗎?”言迹渾身的冷厲感加倍上漲,他濃黑的眼眸裡,透露着危險的警告。
“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黃毛男生走過來,“換個人少的地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