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掃興。”她學着苦艾酒的語氣,猛地把臉湊近他,“猜錯了呢。我這張臉可不是易容,而是貨真價實的哦。”
琴酒眯起眼。
這個來曆不明的女人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
“你是誰?”
“我父親說得沒錯,琴酒是看見陌生人就會問「你是誰」的蠢貨。”
“你父親?”
“代号杜本内,已經死了。”隔江蒼月扯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他為組織效命時,你或許還不叫琴酒。”
琴酒的槍沒有移動,偏頭沖一旁的伏特加吩咐:“去查。”
片刻後,伏特加挂斷電話,朝琴酒點點頭。
“十三年前的确有一名代号為杜本内的情報員,他有個女兒至今下落不明。”
琴酒蹙眉,眼中懷疑絲毫未消,但好在放下了槍。
“這些都是你父親告訴你的?”
“你們不是一直在調查我的下落嗎?現在我回來了,你們要怎麼做呢?像殺死叛徒那樣殺死我嗎?”
“我想您誤會了。”琴酒沒說話,倒是伏特加開口了,“您父親為組織而死,您當然也要進入組織,繼續為組織效力。”
“…”好一個流氓組織。
隔江蒼月故作不願,說自己隻是看到眼熟的人才上前打招呼,根本不想重蹈父親的覆轍。
還沒說完,就被不耐煩的琴酒給一掌劈暈。
“…”好一個流氓。
“帶回去。”
“啊?大哥,她說她不願意。”
“蠢貨。”琴酒冷聲道,“把她的來曆查清楚。有價值就留下,沒有價值就殺。這個人知道組織的事,我們要防止一切可能的危險發生。”
隔江蒼月就這樣被流氓和他的狗腿子抓了回去,一睜眼就是漆黑的房間。
“放我出去,琴酒,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監視我。你可以聽見我的聲音對吧?”
“再不放了我,我保證你六歲尿床的事會人盡皆知哦。”
漫長的沉默後。
從某個角度傳來帶着刺啦電流的對話聲。
“伏特加。”
“是。”
“去把那個女人殺了。”
隔江蒼月不慌不忙,“殺了我,你就再也不會知道我父親最後留下的情報。那或許和組織的研究有很大關系呢。”
“雖然你的過往的确一片空白,但如果你認為我會相信一個忽然冒出來的高中女生,那就大錯特錯了,隔江小姐。”
隔江蒼月一點也不意外他會查出自己的身份。
但那又怎樣。
她給自己的人設是接近組織伺機為父報仇的大孝女。
“好吧,我認輸了。”她攤開手,“說說你們的目的吧,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這裡?”
“看來你很想活命。”
話音未落,金屬大門從外面被打開。
身材挺拔的男人緩緩走了進來,随着他的靠近,壓迫感也随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