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賭徒。現在工藤新一在她眼裡,與那些不要命的家夥沒什麼兩樣。
為了可笑的正義铤而走險,真是淩駕于「抗争命運」之上的更大的笑話。
見她這副表情,他心中焦急,蓦然擡手捧住她的臉。
“請你相信我,拜托。”
“…”蒼月回神,深吸一口氣,輕輕拿開他的手起身往外走,“我隻是去還車,不是真的不理你。”
柯南聞言眼眸一亮。
注視着她的背影,仿佛先前所有的焦躁、不安、惶恐,通通被一汪甘甜的泉水滌淨。
剛才在病房裡,安室先生說是他告訴蒼月這件事的。那蒼月會知道他們遇險還出現在這裡就不奇怪了。
至于那手奇谲的槍法,還有飙車的技能,也很有可能是在仿真戰鬥遊戲中訓練出來的。
朱蒂老師就很喜歡玩那些遊戲不是嗎?
不管怎樣,她能特意趕來救他們,就說明她絕對不會是壞人。而且如果她是黑衣組織,那他身為工藤新一早就死了幾百回了。
…所以,不可能的。
角落裡沒有燈光。工藤新一低着頭,臉籠罩在陰影裡,晦暗不明。
…
錄完筆錄後回到東京,生活回歸日常。
雖然警方隻抓了那三十幾個人,但UG的事也不用擔心了。
因為據安室透說,在那天之後,UG在京都的巢穴被未知敵對勢力火力猛攻,死傷慘重,夠他們手忙腳亂一陣子了。
這事用膝蓋想想都知道是誰幹的。
能趁火打劫恐.怖分子,甚至直接動用熱武器公然對轟的,隻會是更大的恐、怖、分、子。
琴酒無疑。
他要是不慎出鏡,估計馬賽克都是這四個大字。
“既重創了敵對組織,還能獲得大量軍.火。”蒼月幽幽道,“這家夥還真是老謀深算。”
安室透也有同樣猜測,他道:“從他清楚UG在京都的巢穴這一點來看,他應該早有此意。我們是根據女傭的行蹤推測出來,他就不好說了,你隻是個靶子也說不定。”
蒼月哼笑一聲。
“不過,你真的要當心。這次他知道了你的能力,估計不久就會給你安排正式的「任務」了。”
任務?殺人嗎?
「咚咚」
“隔江,”是柯南,“你好了嗎?我們要出發了哦。”
下一秒,門被從裡面拉開。
蒼月一身米色針織長裙,修長婀娜,頭戴歐式小禮帽,身披同色披肩。本該溫柔的搭配,被她胸前的銀月項鍊沖淡,反而多了幾分清冷的氣場。
“這身怎麼樣?”沒等對方反應就笑着威脅:“我不想聽見除了「好看」以外的評價。”
“很…漂亮。”柯南捂住發燙的臉。
“很好。”蒼月滿意地拉着行李箱下樓,跟車上的小蘭順利會晤。
這次其實是應服部平次之邀前往某個海島——人魚島。
之前小蘭就想叫她去這個島上玩,但她沒什麼想法。這次則不同,他們是因為服部平次接到的委托才不得不去的。
看柯南實在熱切,她隻好跟上。另外她也的确對島上那位吃了人魚肉從此長生不老的老太太感興趣。
“真是誇張的曲線哎。”登船後,服部平次拉着柯南說起悄悄話,被柯南一盯,立馬幹笑着撓頭,“我說的是山!是山,哈哈。”
他似乎已經從今天第一面就臉紅心跳的狀态中恢複過來。
在柯南移開視線後,他又湊上去賊兮兮地說:“說真的,你要是跟隔江小姐不來電的話,我可就要下手咯?”
柯南不悅道:“你都有和葉了,幹嘛還關注别的女生。”
“什麼嘛,和葉才不是我的呢,”服部的臉頰黑裡透紅,手忙腳亂地反駁,“你不要胡說八道!”
“你們叫我?”和葉猛不丁站到他們身後,幾步之外的蒼月和小蘭也停下交談看了過來。
“!!”服部語無倫次,“啊不、沒有、我們沒有叫你,隻是剛好提到你的名字罷了。”
“我還聽見了「隔江」…什麼的。”和葉疑惑。
“沒有沒有,”這回輪到柯南慌了,他連忙擺手,“和葉姐姐你聽錯了啦!”
“是這樣嗎…”和葉皺眉回到女生那邊。
“不要管他們啦,先想想要帶什麼禮物回去呢?”小蘭笑着說。
“這次工藤新一又沒有來,小蘭,你想給他帶什麼禮物?”和葉歎了口氣,“他也真是太差勁了,每次都讓你一個人!”
蒼月噗嗤一笑。
“蒼月你笑什麼啊?”和葉不解。
當然是笑你控訴的工藤新一其實就在這裡,并且還在一旁幽怨地聽啊。
但裝傻蒼月是專業的。
她收斂起笑意,注視着海面認真道:“有隻海鷗被跳起來的魚咬了一口。”
“什麼?在哪裡啊?”兩人聞言大驚,連忙探頭去看。
柯南無奈地歎了口氣,對上蒼月轉過來的視線聳肩笑了一下,無聲地說了兩個字:
「多謝」
隻要他一天不變回原樣,這種窘境就一天不會結束。
不過這個和葉說話還真讓人摸不着頭腦。什麼叫他總讓小蘭一個人?
雖說是青梅竹馬,但也不至于在想象中就把他們綁定吧?
從前沒在意過這樣的調侃,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有些别扭。尤其是與隔江蒼月對視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