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慢條斯理的腳步聲止于此刻,随即響起的笑音流轉灌入他們的耳朵。
“你要怎麼報答?”
這聲音很熟悉,令兩人瞬間驚喜。
“隔江小姐!”“蒼月!”
服部平次艱難擡頭,與隔江小姐居高臨下的視線對上。
她懶洋洋蹲到懸崖邊,金屬打火機在指間轉動,「噌」地一聲,噴出幾厘米的火焰。
這副漫不經心的德行,怎麼也不像要救人的樣子。
服部平次咬牙:“算我求你,先叫人過來。”
“你怎麼知道我沒叫?”
話音未落,幾個警察的呼喚聲由遠及近,衆人齊心協力把狼狽的兩人拉了上來,當然,除了蒼月。
她隻是抱臂立在一旁,餘光瞥見服部平次正在流血的手背,又見和葉一臉愧疚地藏起箭,詫異地挑了挑眉。
她不解但嘲諷:“兩個蠢蛋。”
“隔江你幹嘛這麼說?”服部平次不悅地皺眉,“雖然我很感激你找人來救我們,可你也沒必要出言諷刺吧?”
蒼月走近墓碑,将撲滅的香重新點燃,淡淡說道:
“一個生怕自己活下來,一個嫌對方死得不夠快,差一點這香就是給你們點的了。”
兩人一愣。
服部問道:“這幾根香是你點的…你早就發現了這裡的墓?”
蒼月一頓,注視着墓碑上的字說:“是啊,我來這裡就是為了找這個人魚墓,可沒想到是我誤會了。”
她起身,向和葉招了下手。
“不走嗎?”
和葉跟上來,“蒼月,你的打火機是從哪裡來的?我不記得你有帶打火機啊…”
“喏。”蒼月指了指不遠處,警方正擡着剛被發現的門協弁藏下山,“從他身上借的。”
“真是的,一定是這家夥放火燒死了君慧小姐!他倒好,竟然跑到山裡來睡覺!”
服部心裡一緊,想到蒼月狠辣的一面,頓時擔憂起門協弁藏的狀況。
他那樣子…真的隻是睡着了嗎?
該不會是被隔江小姐給給給殺了吧?!
“燒死了君慧小姐?”蒼月偏頭,覺得打火機忽然燙手,“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昨晚啊,神社的倉庫忽然起了大火,緊接着門協先生就逃到山裡了。我們都很擔心你,你怎麼不接電話呢?柯南都要急死了!”
“沒信号。”
打火機上已經有了她的指紋,該不會連她都有嫌疑了吧?
雖然在路上和葉已經為她解釋過昨晚的事件,可等到回去發現「沉睡的小五郎」已經開始推理,蒼月還是吃了一驚。
“他還真是厲害呢。”
“什麼嘛,我也推理出來了好不好。”天生的好勝心令服部平次不滿地嘟囔了一聲。
蒼月置若罔聞,開門走進屋内,目光在長壽婆身上停留兩秒,然後随意找了個角落靠在牆上。
見她平安無恙,偵探的聲音頓了頓,忍不住露出一個笑。
“毛利先生?”
“啊,不好意思,讓我們繼續。”
從蒼月的角度剛好可以看見毛利小五郎身後的小偵探。
蝴蝶結上方的嘴巴一張一合,而聲音卻從毛利小五郎身上傳出來。
“這名兇手的行動完全經過周詳的計劃,絕對不是簡單的一時沖動。我相信,能夠在慶典之前設計出這一整套計劃的…”
“難道是…”
衆人僵硬地扭頭,視線一緻地投向被簇擁在中央的那個人。
“就是事先知道壽美小姐和奈緒子小姐都會抽中儒艮之箭的那号人物。”
——長壽婆!
驚雷降下,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紛紛議論起來。
祿郎先生第一個提出質疑,“你要搞清楚,長壽婆都已經130歲了,還能夠做什麼啊?”
“如果說有個執行者呢?”
“執行者?”
“在奈緒子小姐的命案中,祿郎先生和門協先生如果都不是兇手,那麼最有可能犯下這起罪行的,其實…”
“是君慧小姐。”柯南目光沉靜。
祿郎先生難以忍受自己的心上人被指控,沖上前抓住毛利小五郎的衣領咬牙質問,“你有沒有搞錯,君慧她、她可是第三個受害者!”
“我勸你最好冷靜下來。”女人悠悠的嗓音從人群後方響起。
祿郎先生下意識松了手,回頭一看,蒼月正斜靠在牆上,姿态閑散,禮帽下的眼眸不偏不倚注視着他。
明明是好言相勸,卻平白帶出一股威脅的意味。
這女人…
祿郎攥緊拳頭。當時她一箭貫穿瀑布時,他也在現場。
他隻得忍下戾氣,重新坐回原位。
柯南松了口氣,繼續用變聲器說道:“我們在倉庫發現的焦屍,根本就不是君慧小姐。”
“什麼?”現場的警長詫異,“可是焦屍的牙齒治療痕迹跟君慧小姐明明相吻合啊。”
“如果去本土看牙的不是君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