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回複道:“大概是被人删除,或者鎖定了吧。”
現在已經搜不到任何與她相關的帖子了。
那些照片的瘋傳仿佛被按下暫停鍵,傳播終止,一幢幢言論的大廈瞬間蒸發。
“…”蒼月百無聊賴地打開文件,開始根據地點圈畫地圖。
把定時炸.彈和普通炸.彈也作了區分。
“琴酒為什麼沒有傷害你?”安室不解,“按道理來說,他應該第一時間把你殺了才對。”
“有人跟苦艾酒達成了交易。她特意傳簡訊,以烏丸蓮耶的名義要求琴酒把我完好無損地帶回去,否則,死的就會是他。”
“原來如此,”安室聞言笑了,“我還以為他對你有不一般的想法呢。”
蒼月嗤笑一聲,說道:“應該感謝他幫我們找到了UG總部,你打算什麼時候去看看?”
在她口中,這個無惡不作的組織仿佛成了可以随意出入的菜市場。
“總感覺這變成了我們的任務,”安室透無奈笑道,“明明一開始是琴酒的工作。”
“誰讓他們也對你的國家虎視眈眈呢。”
“那麼你呢,又是為什麼對這個組織感興趣?”
“為了和平。”
“…”安室沒有回應,隻是用難以言喻的神情掃了眼後視鏡。
“好吧,我在胡說八道。”蒼月說,“我隻是好奇他們口中的那位「永生人」。”
說着,咔嚓一聲,把圈畫完的地圖傳給了工藤新一。
永生人,真的會出現在這個世界?
她還真想親眼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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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拆除第16枚定時炸.彈之後,一通電話打了進來。在這種時刻接電話是不合時宜的,可蒼月從沒有過這種束縛。
她摘下手套随意丢在一邊。
“蒼月——出大事了,怎麼辦?”
蘭急切帶着哭腔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
“冷靜點,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園子和我爸爸都不見了…”
“時間。”
“八點半左右吧,大本鐘附近,怎麼找都找不到,電話也無人接聽。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隻好打給你。”
“…”蒼月掃了眼地圖上密密麻麻亟待解救的地區,一時間竟然考慮起哪個更要緊。
現場的警方看出她神色不對,面面相觑,連忙挽留:“隔江小姐,如果您不在這裡,我們将很難完成這項工作…”
“你們不是有連線坐鎮的指揮官嗎?”為了行動方便,蒼月沒有帶任何防護裝備,一身輕松,當然可以說走就走。
她、工藤新一、安室透,已經為這座城市極限奔波了三個多小時。
因為可用的人手相對炸彈數量來說遠遠不夠,即便周圍城市有所支援,也隻能堪堪湊齊50個能獨立拆彈的警員。
加上他們三個,要馬不停蹄拆完這些爆.炸物,最少也需要6個小時。
1000枚爆.炸物中,共有定時炸.彈509枚,時間都設定在24:00。截止目前——23:43,所有定時炸.彈均已清除完畢。
“我的朋友可能陷入了危險,我要立刻離開。當然,如果你們現在能派出人手去找,我就留下來。”
領頭的警員更為難了,“現在所有的警力都被派出去轉移民衆,沒有多餘的人手…”
蒼月微微一笑:“那就隻能說再見了,祝你們一切順利。對了,方便借我一輛車嗎?”
…
毛利蘭正在冷風中瑟瑟發抖,雙手合攏,不停呵氣取暖,忽然之間,一道利落的刹車聲闖入她的耳膜——
對方速度極快,快到她幾乎沒反應過來,明明上一秒這條路上還沒有汽車的影子。
下一秒,車窗降下,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容。毛利蘭眼前一亮,身在異國陷入無助的委屈幾乎讓她瞬間落淚:
“蒼月…!”
“快上車。”蒼月蹙眉,“為什麼不在暖和的地方等着?”
“擔心你找不到我。”蘭試圖把眼淚憋回去,可收效甚微,“說真的,我真是太沒用了。如果找不到他們,我該怎麼辦…”
爸爸,園子,蒼月,新一…
四個人不停在她腦海中交替閃爍,讓她頭疼不已,眼淚流得更兇了。
蒼月一言不發地啟動引擎。
車内的安靜令蘭愈發不安和焦灼,甚至還有一種莫名的失控感。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去找園子,還有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