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屯自己是慫了,但直播間的觀衆不太滿意,紛紛私信他,如果昆屯這個時候打開了後台,就會發現私信消息一半都是拱火的:
“主播,繼續啊,愛看。”
“如果軍團真找上門來了,見習律師提供法律援助,不包赢,也不包律師費。”
“求你了哥我給你跪下了再多發一點吧,我的人生就是一個笑話讓我在網上看看别人的笑話怎麼了?我給你跪下了哥。”
格裡芬罵累了,稍微歇了一下。這個時候軟軟攀住格裡芬的胳膊:“叔叔,是我不好,你别罵他們了好不好?”
格裡芬點頭:“行,看在你的面子上。”然後他轉向呆立着的軍校生們,手一指:“你,還有你,加一組負重五十公裡長跑,剩下的人,一千個俯卧撐!馬上!”
被點名到的軍校生哄地一聲散開來,去做被教官安排好的事去了。
格裡芬這才想起來跟背景闆融為一體的昆屯和布蕾德:“你們是?”
“我是阮少爺的保姆。”昆屯回答。
“我是阮少爺的保镖。”布蕾德回答。
“行,”格裡芬微微颔首,“那你們照顧好軟軟。”他轉身就離開了。
阮唐對昆屯說:“我去看看那些哥哥們……嗯,能陪陪我嗎?”
昆屯和布蕾德沒有異議,左右這也算是老闆的話。他們跟着阮唐去到了軍校生做俯卧撐的地方。被罰的軍校生排成一列趴在地上起起伏伏,起伏一次自己嘴裡報一個數。就這樣報數聲也跟着起伏。
阮唐從那一列的一頭走到另一頭:
“辛苦了哥哥。”
“哥哥好累,我好心疼你們。”
“哥哥加油,早點做完早點休息。”
起伏的幅度變得更大更快了。做俯卧撐的軍校生們在一瞬間被打了雞血似的,報數的時候吼得聲音都有點沙啞。
昆屯開始思考弄點金嗓子之類的藥進來賣做個短期買賣的可行性。但是這個想法從進貨渠道就被他卡掉了。
之後他們又去了軍校裡最常用那條五十公裡長跑的路線的終點等着。
阮唐:“你們能不能幫我買點東西啊?我想好好安慰一下南爾哥哥和田苟哥哥。”
昆屯:“你不去嗎?我不認識路。”
阮唐:“這裡到超市好遠的,我如果走那麼遠,我的腳都要痛了。所以麻煩你了,昆屯哥哥。”
昆屯:“要買什麼東西?”
阮唐開始掰着手指頭。他一歪頭嘴裡就冒出一堆東西來,昆屯慌慌忙忙地語音轉文字記下,最後發現自己用五号字體幹滿了一張紙那麼大的屏幕。
昆屯:……你這是要原地開派對啊。
昆屯眼睛一掃周圍,那幫原先跟着阮唐的黑加數字兄弟在視線盡頭勉強能被看到的地方盡職盡責地當着背景闆。
他們都戴着墨鏡,但視線似乎鋒利得能夠透過墨鏡的阻擋,落到昆屯身上,仿佛在說:“你不聽話就等死吧。”
行行行,他内心罵罵咧咧地起身,問黑一要了份軍校的地圖再導入終端的導航軟件,開始去找附近的超市,一看最近的那家距離三公裡,他一來一回起碼得一個小時。
布蕾德:“你要走嗎?我跟你一起吧。”
阮唐道:“不行,姐姐,你走了誰陪我說話啊?”
昆屯随便往黑衣人的方向點了一個人,命令道:“你,跟我去買東西。”
黑衣人無動于衷:“我的職責是保護阮少爺。”
昆屯:“那我買的東西太多了拿不動怎麼辦?”
黑衣人不回答了。他站立着,變成了一尊沉默的雕塑。
昆屯轉頭問阮唐:“軟軟,能派個人給我嗎?”
阮唐搖頭:“不行呀,黑哥哥們走了我會沒有安全感的。”
昆屯:……
幸好有個軍校生路過,十分興奮地上來和阮唐搭話,趁此機會昆屯帶着布蕾德迅速開溜。
本來他以為這趟最多就是提一堆東西麻煩了點,結果還有更麻煩的事。
有人堵住了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