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熱鬧啊。”她說着往屋子裡面看。
察覺到了布蕾德的意圖的兩隻鳥試圖做垂死的掙紮,但是失敗了。她已經看到了戰場。
布蕾德把兩隻禽類往門外的牆邊一放,走了進去,四下巡視着,一邊巡視一邊還沒有感情地道:“嗯,燈具的外殼壞了;茶幾缺了一個角,并且有多道裂縫;智能管家的感應核心壞了,這個是大頭……”
兩隻禽類聽着聽着,本來就不甚明顯的脖子又縮了起來,幾乎要把頭埋進所剩不多的羽毛裡。
布蕾德走出來之後說:“我作為管家有權力去向房東報修……賠償二位五五開,沒意見吧?”
“不不不……”兩隻禽類不約而同地搖起了頭。貓頭鷹搖着搖着頭又大叫起來:“我在屋子裡安裝了高清的監控!我要求進行确切的責任劃分!”
布蕾德聳聳肩:“嗯哼,願聞其詳。不過我剛才進去看的時候沒有找到監控的影子?不會是破壞了牆體或者線路什麼的安裝進去的吧?”
貓頭鷹又開始搖頭:“沒有沒有!我帶您去看!”
說着他十分狗腿……啊不,鳥腿地領着布蕾德走了進去,從牆角旮旯裡翻出一個不起眼的小挂飾,三下五除二從裡面扒拉出一個小監控:“您看,就是這個!别看它小,它甚至還有傳感器,還能複刻當時的嗅覺!”
雞聽了這話之後大叫起來:“你什麼時候在屋裡裝的監控,你這是侵犯隐私權了,我要去告你!讓你賠得傾家蕩産!”
貓頭鷹不屑反駁道:“最新的隐私法規定明明是到私人卧室才賠錢,法盲。”
布蕾德:“好,兩位跟我走一趟吧,如果裡面的影像資料還完整的話我們來劃分一下責任,賠償完畢之後我們再來談其他問題。”
“還有——”她擡起頭來對着昆屯,“你們現在在直播嗎?跟着過來一下留存一份證據吧,到時候兩位先生别不認賬。”
一行人浩浩蕩蕩去了有設備的監控室。布蕾德把裡面的存儲芯片導進去,調到了兩人開始争執的時間段開始播放。
一時間兩隻鳥又開始在監控視頻上面較勁:
“看到沒有!這個茶幾是你磕裂開的!跟我沒有關系!”
“狗屁的沒有關系!有些裂縫這個分辨度下面不明顯,是你之前弄的!我隻是稍微碰一下它就更明顯了而已!那這個感應核心你怎麼說!我挨都沒挨着邊!”
“别的不說,還有燈罩呢?那是你躲我的爪子飛上去弄壞的!别想抵賴!”
兩隻鳥你一言我一語地又吵了起來,彈幕看得相當樂呵:
“我還是喜歡你們剛才桀骜不馴到打起來的樣子。”
“打擾了,第一次見小學雞吵架,這是真小學雞。”
“雞哥趁現在豹人小姐姐不注意,用你那發達的胸肌怼貓頭鷹哥一下!”
“诶怎麼連賭局都開起來了,那麼多人買雞的股,那我押貓頭鷹,說不定爆個大冷門。”
雖說兩人吵得你不讓我我不讓你,但兩隻鳥的責任劃分很清楚,如果想抵賴除非兩隻鳥其中之一一翅膀掀飛顯示屏然後把那張儲存卡吃了,随即把在場的各位的記憶還有互聯網那頭無數觀衆的記憶全部洗掉
但很明顯他們不敢這樣做,更重要的是,他們也做不到。
最終布蕾德一錘子定音:“那就這樣,我會找人來維修,你們今晚的住宿問題自己解決。賬單我會在善後工作處理好之後發給二位的,現場的清理費五五分。”
“同時嚴重警告一次,下次再有類似的行為驅逐出公寓,同時進入黑名單,永不對二位提供租房服務。二位,沒意見吧?”
兩隻鳥紛紛搖頭,雞兄更是把他那性感的紅胡子搖出了殘影。
事情告一段落,昆屯回去繼續直播,并且回複彈幕上的問題:
“還更不更新ABO系列……不更新了哈,沒有足夠的素材。”
“主播你是跑路了嗎?沒有的事哈,隻是因為個人原因不再在原地方居住了哈,别想那麼多。被威脅了眨眨眼?隻是風大而已哈。”
“是不是劇本?不是哈各位家人們,現實有時候比劇本更荒誕呢。”
因為白天睡久了的原因,昆屯現在壓根睡不着,半夜在床上翻滾時他驚覺雞哥的死亡嘶鳴仍餘音繞耳,整夜不絕。
他自從開播以來總是有人上趕着送素材不假,但這素材也太要人命了一點……
昆屯在心裡默默祈禱,希望那兩隻瘟鳥别作妖了,就算讓英泰倫嗓子說冒煙了他也願意。
興許是他祈求的心不誠,不知道哪方面的大神好像并沒有回應他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