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雲栖氣勢洶洶,提着手中的砍刀,朝着小樹苗下方的草地走去。
吃了好幾天的魚了,他要吃肉!
烤肉!
麻辣狼頭!
他就不信了,憑着自己金身不死的能力,還對付不了一隻小小的感染狼了?
簡雲栖幾乎都忘了被感染狼攆到水裡去的狼狽了,堅定地走到草叢邊上站定!
“來呀!出來受死!有本事給我滾出——”
‘來’字還沒說完,簡雲栖就聽到了不遠處草叢間有東西走動的簌簌聲。
刷地回過頭,一頭有他人高的污染狼從草叢間走了出來。
似乎是不敢相信真的有人敢來挑釁他,污染狼仿佛人似得面上都能看得到一絲震驚。
很快,震驚變成了憤怒,污染狼朝着簡雲栖龇牙吼了一聲,似乎是想要吓退他。
簡雲栖不為所動,捏緊了手上的鈍刀,朝着污染狼“啊啊啊”沖了過去!
“吼!”
污染狼發出一道憤怒的吼叫,還沒反應過來,砍刀已經重重地砍在了它的身上!
“咚——”地一聲。
砍刀如同砍在鋼鐵上面,重重的一個回彈,讓簡雲栖虎口發麻,差點直接把砍刀彈飛。
再定睛一看,砍刀的一塊刀身居然直接被污染狼震碎,而狼身上的傷口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
沒人告訴他感染狼刀槍不入啊?
簡雲栖還沒反應過來,污染狼已經一口咬斷了他的脖子。
劇痛之下,簡雲栖手一松,手中的砍刀咚得掉在地上。
最後一眼,簡雲栖看着感染狼頭頂上出現的100%的血條凄慘死去。
再次在小樹屋中複活,簡安抓了抓頭發,一臉的倔強。
他幹不死污染狼是因為他的武器實在太垃圾了,絕對不是他自不量力!
對,都怪這砍刀,污染狼連根毛都沒掉,而砍刀——
簡雲栖的手摸向腰側,突然瞪大了眼睛。
他那麼大一把砍刀去哪裡了?
他刀呢?
簡雲栖震驚地低下頭,看着空蕩蕩的腰側,而後又看了看沒有砍刀的小樹屋,如同晴天霹靂般僵直了身體。
他的刀……沒了!
“轟隆”一聲,簡雲栖仿佛聽到了頭頂五雷轟頂。
什麼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
肉沒得吃就算了,他那唯一的武器都沒了!
“啊啊啊……”
簡雲栖崩潰地抓了抓頭發,三秒鐘後,他沉默地往外頭走去。
那把砍刀他是一定要拿回來的。
要是拿不回來,他接下來連弄柴火都會無比地艱難,還有魚他也沒法剖,隻能把那些内髒一起烤。
本來一直吃沒任何味道的魚他就已經厭了,要是把内髒一起烤,烤出奇奇怪怪的腥味,他還怎麼活啊?
想着,簡雲栖心裡越來越後悔,他怎麼就那麼想不通,要去調戲那看着就不好惹的污染狼呢?
歎息了一聲,他慢騰騰地來到草地附近,不自覺壓低了腳步聲。
回到他死去的附近,簡雲栖的目光四處搜索着,很快找到了地上的砍刀。
簡雲栖瞳孔一亮,沒在周圍見到污染狼的身影,他連忙跑了過去,一把将砍刀從地上撿了起來。
還來不及欣喜,一股不詳地預感卻突然從腦後升起!
簡雲栖登時一愣,一回頭,就看到他的老夥計污染狼從身後朝他撲了過來。
最後一秒,他隻來得及将砍刀用力朝前方擲了出去,而後身上再次傳來熟悉的劇痛。
……
再次回到小樹屋,簡雲栖已經能做到波瀾不驚地爬下樹屋,又又又來到了山坡下的草地邊。
好在剛才死之前他已經把砍刀往前面扔遠了,離草叢裡的感染狼有了一定的距離。
如果他小心一點,或許可以在被感染狼發現之前,順利取到砍刀。
然而污染狼的敏銳程度比簡雲栖想的要高許多,等他再次拿到砍刀的時候,他的動靜還是吸引了感染狼。
沒辦法,簡雲栖隻能如法炮制,在死之前又将手中的砍刀朝前面掼去!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簡雲栖越挫越勇,死完又死。
在第不知道幾次死了之後,他終于安全地拿回了砍刀。
簡雲栖……
幾乎是喜極而泣!
他發誓,這輩子他都不會再把這砍刀弄丢!
絕不!!
-
一天的時間在簡雲栖死了又死之後圓滿地過去。
大概是人不可能一直倒黴,一直陰沉沉的天氣直到晚上還維持着原來的樣子,那場雨或雪始終沒有下來。
簡雲栖帶着希望明天天能放晴的期待,陷入了睡夢之中。
淩晨兩點。
簡雲栖再次回到了巨大藤蔓的身旁。
看着比昨天還大的巨大藤蔓,簡雲栖瞪圓了嘴巴,下一秒他臉上的驚訝還沒褪去,就又被抽成了肉醬。
回到小木屋的倒黴蛋:“……”
他以後每天就都得死三個小時了是吧?
他就知道遊戲給他無限複活的能力總要拿點什麼來交換!
但這麼一直死……
要不還是把他殺了呢?
簡雲栖無語望天,活受罪和痛快的死,他願意選後者。
正這麼想着,電視機卻突然發出了“滴滴”兩聲提示音。
簡雲栖蓦地看過去,就看到電視屏幕上幾條紅色字體逐漸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