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啊!
相比兩人的震驚,傅遠危卻是看也沒看死掉的螃蟹,而後蹙着眉走向半躺在地上的簡雲栖。
簡雲栖這時回過神,朝着傅遠危輕輕揮了揮爪子,“這麼巧啊?又見面了。”
易辭安一愣。
簡雲栖和傅遠危認識?
正想着,蕭南音此時也從台子上爬了下來,帶着哭腔撲向簡雲栖的懷裡,“大哥哥!”
簡雲栖下意識要去接,然而下一秒蕭南音卻已經被人攔住,而後又将她往遠處推了推。
簡雲栖一臉茫然地看向把蕭南音推開的傅遠危:“?”
蕭南音更是愣了好一會兒,不等她質問傅遠危為什麼要推她,傅遠危卻已經開口道:“他受傷了。”
意思很明顯,蕭南音這一撲,會讓簡雲栖傷上加傷。
簡雲栖很快反應過來,溫和地安慰道:“南音乖,大哥哥現在不方便抱你。”
蕭南音人雖小,卻很聽話,聞言點了點頭,也不撲上去了,隻流着眼淚關切地問道:“大哥哥沒事吧?”
“沒事。這點傷還不至于要我命。”雖然有億點疼!
要不……
他還是死一死吧?
這傷不至于讓他死,可這一直疼着也不算事啊!
再加上還得用這幅身子走回市中心,倒不如死一次從雪山回市中心更好。
簡雲栖這邊在想着要不要重開,傅遠危卻已經蹲了下來,手中拿了個瓷瓶,道:“把藥吃了。”
簡雲栖瞬間回過神。
不等他說話,傅遠危将藥丸倒了出來,遞給了簡雲栖。
“謝謝。”簡雲栖沒客氣,接過藥丸塞進了嘴裡。
也不知道這藥是什麼做的,隻剛一入口,他全身就泛起了鼓暖意,而後剛剛還痛的要命的身體内部就完全沒什麼感覺了,隻剩下背上和身上的皮肉傷還隐隐做痛。
簡雲栖驚歎一聲。
神藥啊!
他這傷,要是放現實中非得躺個十天半月的,可現在這一顆藥下去,他就已經全好了,精神抖擻的能殺一頭牛。
看來在遊戲裡也有點好處的!
傅遠危觀察着簡雲栖的神色,看他的表情,知道傷藥對簡雲栖有效,他又拿出了外敷的傷藥,問道:“身上哪裡疼?”
說着,他的目光看向簡雲栖被咬破整張皮的腳腕,剛緩和些的神色又沉了一些。
簡雲栖老老實實地道:“被咬的地方都疼,還有背。”
“我給你上藥。”
說完話,傅遠危也不等簡雲栖回答,扒開了蓋子,又擡頭道:“有點疼,忍着點。”
“放心,這點疼我還不放在……嗷!”
簡雲栖的話還沒說完,白色的傷藥倒在他的腳腕上,讓他猛地嚎出聲,眼淚都差點掉下來。
真尼瑪疼!
這可比打麻藥都疼了一倍不止!
這藥真不是正常人能敷的。
“很疼?”傅遠危擡頭看着簡雲栖。
簡雲栖點了點頭,正要回答疼,但看到傅遠危臉上的不悅,他哈哈尬笑了一聲:“還、還好。”
易辭安默默地看着簡雲栖:你臉上那扭曲的表情怎麼看都不像不疼的樣子……
傅遠危嗯了一聲,将瓶子挪向另一處傷口。
眼看着那藥又要往自己傷口上倒,簡雲栖一臉恐懼地悄悄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腿,嘴上搭話試圖讓傅遠危忘記上藥的事:“那什麼……你怎麼會在這裡?”
傅遠危沒回答,一臉冷漠地将藥撒到傷口上。
簡雲栖:“……”我靠!
殺了他吧,還是殺了他吧!
“别、别倒了!”眼看着傅遠危又要往另一個傷口處倒藥,簡雲栖連忙拽住了傅遠危的手,語氣緊繃:“疼……”
傅遠危這才止了動作,擡眸看向簡雲栖,“怕疼還敢來這?”
簡雲栖:“……”這不是兩倍獎勵太吸引人了麼?
隻是想歸這麼想,簡雲栖嘴上卻道:“我沒想到這麼基礎的隐藏副本會這麼難。”
講道理,隐藏副本難歸難,但在淺灘河域上的不可能難成這幅樣子!
傅遠危:“昨天盛世在公屏上提醒了一天,不要接這個任務。”
“啊?”簡雲栖不解,“為什麼?”
“這副本難度不對勁。”傅遠危解釋了一句,“排行榜上的人也折在了這。”
“不是吧?”簡雲栖瞪大眼。
這蕭吟坑成這樣了?
這真的是把人騙進來宰啊!
“那什麼,我是真不知道。”簡雲栖擺手,“我昨天一早就出門了,也沒聯絡器……”
說着說着,簡雲栖看向易辭安。
易辭安苦笑一聲:“昨天我昏迷了一天……”
簡雲栖:“……”
傅遠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