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納悶,最近怎麼老被女兒打。
第一次是前不久,她忘了哪位女兒打她,現在還來一個小冤家。
真真是倒反天罡!
正要教訓孩子,電話鈴聲突兀響起,虞以松接通。
“母親晚上好,打擾您休息了,請問您的寝宮是否有遭人入侵的迹象?”
隻見掌心裡那雙好看的黑眸微微一凜。
虞以松若有所思,随意回道:“沒有。”
“母親,要不您先回寝宮看看?”
“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
虞以松挂斷電話,掌心裡那小美人兒似乎松了口氣。
小美人兒的肩膀隻有她兩指寬,那顆腦袋枕在中指最粗的關節,細腰與她指根凸起的弧度完美貼合,腿彎舒服地搭在掌根,白皙腳踝下方赫然是一根青色血管。
四目相對良久,小美人可憐兮兮,顫着聲兒道:“大人……我的衣服。”
幽綠眸子無奈,幾乎讓夏晗誤以為兩次羞辱自己的不是她。
真會裝。
夏晗心中冷嗤,面上仍然裝着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隻見那比她臉還寬的指尖輕松勾下一片碩大無比的芭蕉葉,夏晗被一根溫熱的手指攔腰勾起。
傲然挺立,她羞恥又厭煩地閉上眼。
芭蕉葉在她身上卷了一圈,從頸部卷到腳踝,像是古時候打包好要送給皇帝侍寝的妃子。
夏晗更怒,卻礙着自己的小小身闆,不敢輕舉妄動。
“大人,請問宮殿門口怎麼走?”
“你找不到門口?”
竹綠眸子狐疑,夏晗輕咬下唇,眨了眨眼:“我忘了。”
虞以松神色自若:“騙人。”
小美人兒輕笑,細長的狐狸眼如秋波漾蕩,朱唇輕啟:“大人是君,我不過是欺君罷了,何來騙人一說。”
虞以松饒有興緻地望向掌心裡的小美人兒。
“要出哪個門?你穿着小樹葉不好走,我帶你。”
小樹葉?
是指那比她體型還大兩三倍的芭蕉葉?
無語間,夏晗被虞以松揣進了前胸的襯衫貼袋中,肩膀以上部位露出。
她指尖緊緊揪着絲滑的貼袋口。
後背陷入一片綿軟之間,夏晗雙眼睜圓,虞以松注意到對方震驚的神情,倒也不覺尴尬,主動開啟話題。
“你應當不會羨慕吧?我瞧你神情清冽,氣質清冷傲絕,不像是會在意罩杯問題之人。”
夏晗:“……”
“不在意。”她咬牙切齒道。
虞以松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好孩子。”
夏晗:“……”
她忍。
暮色幽深,十八米高的巨人緩緩走動,口袋揣着的那小人兒随步伐輕輕晃動。
“虞君大人。”遠處傳來守衛聲響。
“何事?”
“請問您有沒有看見一個身高一米八,長得很漂亮的女子?”
一米八?
一米八是什麼概念?
想不出來。
長得很漂亮的女子,三大陸全民皆是,這幾名守衛,亦生得貌美如花。
虞以松無語:“那不就是你們?”
守衛:“……”
“虞君,我們可是有一米九!”
“和一米八有區别嗎?不都是不到兩米的身高?
行了行了,沒見着,這深更半夜的,你們不睡覺在這找什麼人?”
守衛支支吾吾。
虞以松眸光晦澀,與幾名守衛對視良久,空氣霎時變得焦灼。
不知過去多久,虞以松嫌沒意思,徑直走了。
伴随巨體離去,直勾勾的幽綠眸子撤離,壓迫感瞬間消失,守衛們深深呼出一口氣。
拐了好幾個彎,差不多到宮門時,虞以松停下腳步。
“别怕,她們都不在。”
溫沉嗓音似有幾分隐忍。
半晌過去,貼袋裡蜷縮着的小腦袋才緩緩探出。
“謝大人。”
“我姓虞。”
“……謝虞大人。”
“……是動詞啊。”
虞以松唇角揚起:“你别顫了,晃得我胸疼。”
夏晗:“……”
白皙耳尖悄然紅透,虞以松饒有興緻地盯着,夏晗愈發惱怒。
這人果然有小兒癖。
虞以松走到宮牆角落,指甲輕輕挖開一個貼地小洞。
“走吧,這裡下去就到宮殿西站,你有空記得時常來探望我,我随時歡迎。”
許久不曾見過這麼有意思的孩兒了,虞以松還挺喜歡。
倘若對方沒給她那一巴掌的話。
夏晗沉默不語。
這人是以為自己幫了她一次,便能抹清她整整七天受的屈辱嗎?
腰背上烙鐵落下的灼傷感、兩次被巨人侮辱的惡心感仍曆曆在目。
所有的屈辱本質上皆是虞以松帶給她。
夏晗愈發厭惡。
陡然間,腰部又被攬起,身體躺平,被從洞口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