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問人:“近日,一名為夏晗的第一大陸公民遭第三大陸守衛無故逮捕,請問發言人,是否确有此事。”
發言人:“第三大陸守衛秉持憲法精神,依照公平公正公開的法律程序,依法履行守衛責任。”
打了個太極。
虞以松挑眉,心下覺得‘夏晗’這名字有幾分熟悉,一時間想不起是誰。
她沒再想,關閉回放,繼續聽議會大廳的聲響。
“查證了消息來源,是陸外網絡洩露出的視頻,我們陸安部徹查了出入境處的所有信息,均未發現遭人入侵的迹象。”
“也就是說,消息很有可能是内部人員洩露,并且在短短兩日的時間内,傳送給了一陸的秘密部門。”
“是否有間諜内奸這事兒慢慢查,夏晗需不需要放了?”
萬徑:“夏晗被虞君大人罰在宮殿,暫時不放。”
虞以松才恍然大悟,她就說夏晗這名兒怎的這般熟悉,原來是在她寝宮裡的孩兒。
她寝宮有兩位孩兒,若她沒記錯,是第一位進來的叫夏晗吧?
接上議會大廳麥克風,虞以松表态:
“夏晗的懲罰早已到期,隻是那孩子主動要求留下,既然外界鬧得這般大,那便在衆目睽睽之下放了也好。”
虞以松恰好跑到議會大廳旁,突如其來的聲響震動整個議會大廳。
衆人不慌不忙,各自扶着桌子坐好。
虞以松口中的夏晗,必然指的是盧濛。
萬徑的手在桌下悄悄握緊拳頭,眼神閃爍:“母親,萬萬不可。”
“在風口浪尖之時交出夏晗,必會讓一陸之人認為是在她們的輿論壓迫下,我們三陸才放人。
縱使最初原因并非如此,三陸亦會被神洲社會抓住輿論把柄。
我建議将夏晗留在宮殿一段時間,等陸聯網那陣風聲過去,再放夏晗離開,母親就當在宮殿裡多養一個閑人。”
虞以松步伐加速,眉心皺起。
萬徑是這樣在意輿論之人嗎?她有些忘了。
對方已然提出解決方案,她雖貴為大陸之君,可三陸實行那什麼君主立憲制,她無甚實權,隻得應下萬徑的提議。
跑回寝宮後,虞以松見庭院幹淨,心中甚是滿意,單獨喊了夏晗到面前。
但不知為何面前站了兩小人兒。
“誰是夏晗?”竹綠眸子疑惑地看着倆小不點。
“我。”
“我。”
兩人異口同聲。
夏晗:“……”
“……你倆都叫夏晗?”虞以松頗覺神奇。
盧濛搶在夏晗面前回答:“是的,母親。”
夏晗無語,卻也沒反駁。
無所謂對方是什麼身份,隻要不阻擋她遊說虞以松嫁給孔蟄的計劃便好。
她不想節外生枝。
竹綠眸子微眯,虞以松輕撓下巴,又問:“誰是第一位被罰的?”
“我。”
“我。”
倆人還是異口同聲。
虞以松:“?”
夏晗:“。”
她确認了,虞以松臉盲。
盧濛是守衛給她找的替身,那些人原以為能一直關押她,沒成想她逃出來了,還被虞以松罰第二遍。
被罰的第一位和最後一位其實都是她。
隻見竹綠眸子愈發迷糊,夏晗心中隐隐有種要幫巨人的沖動,胸腔跳動更加頻繁。
旋即,她為自己有這般想法感到煩躁。
辱她之人,她為何要幫?
夏晗定定站着,默不作聲。
盧濛站出來溫聲解釋:“先進宮殿受罰的是我,其次才是這位夏晗。”
重讀‘這位夏晗’,夏晗本人淡淡地睨了眼冒牌貨。
虞以松見後夏晗沒反駁,便朝先夏晗道:“你原本隻是被罰了一天吧?後來是你單獨申請多罰些時日,現在也足有好幾天。”
“懲罰到此結束,你在這住一段時日,之後有人接你下山。”
吩咐完,虞以松到「虞宮」辨認妻子,今日又是毫無收獲的一天。
正要調整微微失落的心情,陡然間,她在自己身上聞到了一股别緻的青松香氣。
是妻子的味道!
虞以松神情激蕩,趕忙聯系千山:“縮小篩選範圍,我的妻子就在今日這批候選人中。”
千山挂斷免提電話,怔怔地看向身旁捏碎了花瓶,神情晦澀的萬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