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皮膚幾乎可以無條件重新愈合。”
“當前神洲人類平均壽命一百八十歲,我們第三大陸比這高出20年,而這項技術一旦破解,可以給虞君提供思路,延長壽命。”
“這位夏女士當屬第三大陸的福星。”
兩位白大褂在夏晗面前旁若無人地聊天,商量着今日要撕夏晗身上哪一塊皮,明日要挖哪一塊肉。
聽得夏晗面色愈發蒼白,身子微不可察地瑟縮了下,鐐铐随之撞擊鐵欄杆,發出哐當聲響。
離夏晗最近的那位白大褂視線火熱地盯着她:“元安,夏小姐既是福星,隊長為何要這樣對待?”
元安便是那位幾次三番拿着烙鐵片燙夏晗,神情陰恻恻的守衛。
她斜乜夏晗,不屑道:“問那麼多幹什麼?别忘了你自己的職責。”
“更何況,若不是這樣對待夏小姐,你們能得此颠覆醫學界的小白鼠麼?
這姓夏的嘴可硬了,你們隻管要做什麼便做,還剩兩個小時。”
雖沒拿着烙鐵片,元安看向夏晗仍是陰恻恻的神情。
阿桐不滿地盯着元安,卻也不置可否。
兩位白大褂迅速對視一眼,而後再沒替夏晗說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刀具寸寸割入粉嫩肌膚。
青松香氣彌漫。
夏晗薄唇被齒尖咬得通紅,滲出絲絲血液。
兩個小時慢刀割肉,夏晗的肌膚仍是初來時那般白皙光潔無瑕,甚至隐隐透出充滿生命力的粉紅。
清冷眉眼緊蹙,香汗覆滿額尖,纖手攥住鐵杆,手背漂亮的青筋暴起,卻依舊沒發出一絲痛苦的叫喊聲。
還挺能忍。
元安詭異地笑了笑,和阿桐押着夏晗回到虞以松的寝宮。
夏晗疼得渾身失去知覺,倒在床榻,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被一陣特殊的震動聲吵醒,猛然睜開眼,在枕頭下摸出悄悄藏起的手機。
當初被押進宮殿時,所有人的手機都被收走,隻在離開宮殿時才歸還本人,夏晗也不例外,沒出宮自然沒有手機。
可她還藏了一台。
“喂。”
夏晗接通電話,清冷嗓音微顫,似乎尚未從方才的疼痛中緩過神來。
“夏董,我們根據您提供的信息去調查了三陸虞君的所有資料,已經全部傳送給您。”
才兩天沒聽見助理的聲音,夏晗感覺恍若隔世,她戴上藍牙耳機,指尖翻閱虞以松的資料。
目光在一欄停留。
【八千年記憶全失,疑似兩百年前遭人下慢性毒藥所緻。】
就她與對方的相處所知,虞以松似乎不僅是失去記憶那麼簡單。
“您妹妹的下落暫時未查明,目前毫無線索,已經加派人手全力搜查。”
夏晗指骨敲了敲床面,淡聲問:“誰告訴你夏時失蹤了?”
助理解釋:“昨夜,有人給您家裡送來一張紙條,上面寫着‘夏時的安危你暫且不必擔心’,我看到後就替您查了。”
夏晗輕揉眉心:“繼續查,注意警惕孔蟄。”
孔蟄是第一大陸的陸君。
助理驚詫,向來隻有孩子尊敬母親的份兒,鮮少有警惕的。
她倏地想到一種可能性,驚呼:“是孔君抓走了您妹妹?”
夏晗沒直接回答助理的提問,轉而問:“信道安全嗎?”
“非常安全,是公司專門為您開設的加密信道,無人能截取夏董您這台手機傳接的任何信息。”
夏晗閤眼,神情隐忍,聲音冰寒:“孔蟄抓了夏時,夏時大概就在她宮殿裡。我們得滲透一些孔蟄不認識的人進去打探消息。”
助理畢恭畢敬:“我盡量嘗試,可夏董您是知道的,孔蟄記得每一位自己捏造的孩子。”
孔蟄擁有變态般的記憶力,親手捏造的孩子,從幼年到成年的模樣、性格、喜好和經曆等,孔蟄都記得一清二楚。
知道夏晗遊說能力強,孔蟄才會劫持夏晗的軟肋,逼迫夏晗遊說虞以松嫁給她。
相比精明的孔蟄,虞以松便顯得有幾分大熊貓般的憨态可掬。
虞以松還吃竹子,更像了。
想起虞以松,夏晗心中一陣厭煩,索性不再想這傻大個兒,抓緊時間問:“我在虞君的宮殿,短時間内回不了陸,你跟我說說公司情況。”
助理挑着重點簡潔彙報,夏晗問了些問題,又指明了她不在的這段時間,公司該如何運轉,重點抓什麼,助理一一記下。
通話時間半小時,夏晗從房間出來時,徑直和盧濛打了個照面,那張與她有着幾分相似的面龐死死盯着她。
夏晗身量比對方高了十五厘米,她垂首,冷冷回視。
空氣霎時劍拔弩張,卻隻是盧濛單方面的劍拔弩張,夏晗神色寡淡,沒有表情。
盧濛神情探究:“夏小姐,你今天的清掃工作還沒完成,虞君回來該責罰了。”
夏晗輕輕嗯了聲,旋即慢悠悠,相當自在地拿起工具清掃庭院。
心中思量着讓虞以松心甘情願嫁給孔蟄的方法。
這廂,虞以松今天捏了一百零一位粉雕玉琢的孩子,她目送孩子下山,眉目慈祥。
更換運動服,開啟每日的慢跑,路過陸議會時切換議會大廳内部頻道。
今日沒開大會,但有幾人在高談闊論。
“外交部今天的答記者問怎麼回事?誰給外界透露的消息?”是萬徑的聲音。
虞以松好奇,留下右耳聲道聽議會員們争吵,左耳聲道聽答記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