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連綿起伏,說起喜歡,小美人兒耳根紅得透徹。
夏晗的伶牙俐齒被虞以松的驚天發言壓制,沉默許久,整個人通體粉紅,紅得得幾乎要咕噜咕噜沸騰起來。
清冷眉眼隐忍,不知是不是強壓着羞赧。
虞以松的呼吸仿佛也随着對方的隐忍而壓制,變得沉重又綿長,她摸了摸被夏晗輕錘兩拳的臉,唇角隐隐上揚。
見妻子沒有絲毫反應,她便解釋:“我說的是正經事兒。”
聲音暗啞,結合說話内容,頗有幾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
“嗯,大人說的都是正經事兒。”
“那我們繼續辦正經事兒?”
“好。”
腦海一片澄黃的兩人拽回思緒,夏晗深深呼出一口氣,理智回歸:“大人确定是局部變大?”
“大人對自己喜歡的事物比較關注,從而發現那處變大,是不是也有總體變化的可能,隻是大人并未察覺而已?”
夏晗提出一種可能性,語氣正經,虞以松順着妻子的思路回想,竹綠眸子微亮。
“阿晗言之有理,确實有這種可能。你在我眼裡小小的,甚至沒有我的手機寬,倘若變化不大,的确很難引起我發現。”
虞以松單手捧着夏晗,另一隻手摸着下巴,眼珠微轉:“那先試試。”
昏黃的夕陽光線落下,清冷月光徐徐到來,高挂半空,巨人擠眉弄眼,半天沒有擠出眼淚,隻能和妻子大眼瞪小眼。
夏晗輕笑,柳眉微挑,慵懶地躺在一旁,溫聲道:“别勉強。”
虞以松長長地歎了口氣。
自發現眼淚是引起妻子身高恢複的媒介後,她便牢牢記着此事,好不容易忙完許多工作,騰出時間,結果眼淚擠不出……
罷了,先不想,阿晗還要吃飯。
牢牢記在心裡的還有妻子要一日三頓這事兒。
虞煙不在的這段時間,虞以松每天都得鬼鬼祟祟地給妻子準備吃食,每頓皆是新鮮采摘捕撈,夏晗漂亮的下颌線被養得圓潤些許。
這兩日虞煙被萬徑保釋回來,每頓飯時間悄悄往工作坊遞正餐。
現在,工作台一角堆滿了夏晗的晚餐。
虞以松提拎起虞煙放到小妻子對面,讓兩人一起吃,她則坐在一旁吃竹子。
“陸安那邊不追究了,母親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麼?”虞煙煙下口中飯菜,“不是說寝宮頂上有架不明飛機在盤旋?是抓住幕後黑手了嗎?那幕後黑手可有傷害母親?”
夏·幕後黑手·晗正慢條斯理地吃着飯,碗裡飯菜正冒着熱氣,她擡眸悠悠瞟了眼虞以松。
虞以松輕笑:“那幕後黑手啊……”
語氣拉長,似乎在制造懸念。
夏晗豎起耳朵。
“是我的愛慕者,沒傷害我,萬徑也就沒再追究。”
小妻子惡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狐狸眼微惱,齒貝猛咬了口魚,虞以松眉眼舒展,暗暗朝夏晗挑了挑眼皮。
“母親受萬民愛戴,女兒們亦喜歡得緊,愛慕者自然絡繹不絕,隻是這樣的方式不對,現在走了便好。”
虞煙一副深以為然的模樣,夏晗眉毛微動,快要壓不住了。
臭巨人。
“大人。”
“嗯?”
夏晗突然放下碗筷,含情脈脈地盯着虞以松,虞以松嘴裡的竹子瞬間沒那麼香了。
還得是老婆最香。
虞煙趕忙端着飯碗偏過頭,不影響母親和母君的情感交流。
“我想吃大人給我采摘的野菜和河鮮。”
“現在想吃?”
“嗯。”小妻子輕輕颔首,“喜歡大人給我做的菜。”
虞煙腦袋都要埋進飯碗。
我不該在這裡,我應該在桌底。
虞以松二話不說放下啃了一半的竹子就往外走,夜晚山間很涼,出門着急,虞以松大衣也忘了套。
但阿晗想吃,她便快速跑向密林深處,宮殿又是一陣地動山搖,守衛隻掀了掀眼皮便扒着床邊的固定欄杆繼續睡覺。
母親近日時常在這個時間節點跑步,衆人早已習慣,睡眠也不受影響,反倒睡得更香。
密林甚少有人光顧,最深處幾乎隻有虞以松能進。
野菜遍地。
打着手電筒,虞以松用指甲摳出野菜,一次能帶出四五棵,每棵隻有半根手指大,挖出來的抖抖泥,再放進溪水清洗,最後丢進隻有一個巴掌大的石鍋炖煮。
一個巴掌,比阿晗還大。
溪水裡的蝦蟹貝類非常容易打撈,她彎腰,雙手并攏鏟到溪底,掌心都是能吃的東西,同樣洗淨丢石鍋裡。
魚難抓些,那小生物滑不溜秋的,需要單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向水面,方能抓起一條,虞以松一口氣抓了三條。
煮好蓋上蓋,拿小葉子包裹表面隔絕超燙的外表,巨人往山頂奔跑,途中還遇到了下山的虞煙。
對方被震得站不直,随手抱着路邊一棵小樹,虞以松腳步不停,路過虞煙時順勢打招呼:“早點兒睡。”
“母親晚安。”
虞煙盯着她手上的鍋,再偏頭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虞以松了然:“你想吃下次再給你做。”
話說完,她一溜煙兒地跑回山頂,氣也不喘,亮着一雙竹綠色的大眸子,放下手中三口石鍋:“阿晗吃。”
老母親般的眼神盯着夏晗,夏晗每個鍋淺嘗一口。
鮮濃的海鮮湯底搭配脆爽可口的野菜,唇齒留香,狐狸眼餮足地微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