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窸窸窣窣的聲音突然消散,虞以松脖子微微前傾。
怎麼不吵了?
垂眸看去,兩小人兒面對面站在她垂墜的褲腿旁。
千山單手搭在盧濛肩上,應該是準備強行押走對方,可那張臉上原本暴跳如雷的神情被滿臉陰沉取代,挑高身量籠罩着盧濛,叫她瞧不清盧濛的神情。
搭在肩膀的手緩緩收回。
虞以松頓覺索然無味,挂斷撥不通的電話,雙腿繞過這倆便走,隻留下一句:“千山,盧濛是母君,你自己看着辦。”
話裡話外都在點千山不要欺負盧濛,語氣卻很奇怪。
什麼叫看着辦?
母君是千山能随意欺負的嗎?
很顯然,不能。
千山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物,目光複雜地掃了盧濛幾眼,旋即大步離開,背影匆忙仿佛被妖魔鬼怪追趕。
盧濛淡淡地收回眼神,側眸看向房間内屏幕亮起的手機。
-
第二十通電話,仍沒人接聽,虞以松腦海布滿疑慮,須臾,陸安莫部長的說話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母親,這麼晚打擾您了,您在最下方簽個字虞煙便可無罪釋放。”
莫部長坐在一棵樹的分岔上,笑意盈盈,碩大紙張和巨型鋼筆遞到虞以松腰前。
也不知帶着比自己還高的筆爬山累不累。
虞以松垂眸,接過紙筆,筆尖刷地簽下大名,摩擦紙張發出沙沙聲響,伴随夜風刮過樹葉的窸窣聲響,兩相合襯霎是好聽。
“不是保釋麼?怎麼成了無罪?”虞以松問。
“有人主動自首,給我們提供了飛行記錄,可以确認是前些天在宮殿盤旋的飛機。”
“哦?”虞以松擡眸,竹綠眸子示意對方繼續。
“自首之人名為賀暄,常住京都西邊别墅區,飛機是她從遲日集團訂購的,遲日集團董事長助理也為我們提供了相關購買證明。”
“賀暄表示她隻是在測試新款飛機,至于飛到宮殿上方皆因崇拜母親,恰好那幾日母親出門巡視,她便想從高空俯瞰一下宮殿全景。”
虞以松若有所思,口中重複:“賀暄……”
不認識。
“啊!差點兒忘了說,母親還記不記得您當時有個巡視别墅區的行程?”
莫部長拍了拍腦袋,虞君記性不好,念及此,她繼續道:“您和巡視團的工作人員到訪的别墅區就是賀暄的私産。”
巨人努力回想,胸口倏地微癢。
【困。】
虞以松輕笑,暖光打在纖長睫毛,于眼底投下一片陰翳,隻叫人感覺沉靜又美好,她溫聲制止莫部長的滔滔不絕:“知道了,莫部長早點歇息。”
莫部長及時閉嘴,接過簽好字的紙筆,微微鞠躬禮節到位:“母親晚安。”
-
浴鏡前,虞以松兩指掐着美人細腰,逼迫對方看向自己光裸的上身,她指着胸口那一道細小紅痕,目露委屈:“阿晗,你掐疼我了。”
“大人也掐疼我了。”
妻子擡眸,墨色雙瞳瑩潤,委委屈屈楚楚可憐似要述說千言萬語,細腰在巨人掌心輕輕扭動,虞以松空咽了下,動作被夏晗捕捉。
夏晗瞟了眼在大浴缸裡遊得暢快的小狐,視線回歸正中央。
這人什麼都沒穿……
即便日日和虞以松赤誠相對,面對碩大渾圓,她耳根還是很不争氣地發熱了。
夏晗面不改色:“也罷,我不與大人這樣粗魯之人計較,大人給我道歉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虞以松:“?”
“你是真打得一手好算盤。”
“過獎。”
“對不起,我給你道歉。”虞以松态度誠懇地鞠了一躬,又道,“但我胸口疼,我不要你的道歉,要你親親,你捏哪兒就得親哪兒。”
虞以松義正辭嚴,唬得夏晗面頰也發熱,耳根薄紅蔓延,漸漸爬滿臉部,紅得近乎能滴出血,清冷眉眼潋滟絕塵。
夏晗對這提議有那麼一點點,一點點的心動。
真的隻有一點點,她保證。
妻子脖頸也紅透,分明熱水才開不久,便被蒸得這樣熟了,虞以松盯得目不轉睛,熟透的妻子眉眼隐忍,好似在為這個提議心動,又有所顧慮。
美人輕咬薄唇,粉潤的唇微微回彈,清冷聲兒略帶幾許慌張:“等我長高了再,再親好不好?”
素手緊緊揪着虞以松兩根手指,生怕巨人不同意,強迫她親。
美人身上僅剩上下兩小件,巨人為妻子定制的小件衣物極為合身,上邊兒的小衣偏小,堪堪隻能遮掩關鍵部位,春光半掩半露。
細腰被虞以松桎梏,兩道粉色印記淡淡浮現,夏晗胸膛被迫挺起,傲人身段盡顯,面前的竹綠眸子卻不帶絲毫冒犯。
虞以松勾唇:“我要利息,多等一天,就得多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