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以松的眼淚和香味于她而言,是春.藥般的存在。
夏晗腦海不斷重複着這一結論,直到理智的弦驟然崩斷。
合攏的膝蓋悄無聲息打開。
虞以松高大身影背對浴缸,身後,小狐戲水玩耍,蓬松尾巴拍打水面,笑容純真無邪。
馬甲線前,洇着薄紅的狐狸眼微微上翹,香汗滑過眼尾,順着下颌線泛出一道晶瑩亮光,墜入山巒,潋滟無雙。
美人輕磨,蝴蝶骨振翅般翩翩起舞,虞以松喉尖滾動,空曠浴室發出‘咕咚’聲響。
此時此刻,她總算反應過來,掌心那一層薄薄的不是手汗,是阿晗的甜津,滲得她半邊手掌泛潮宛如冒汗。
薄繭上的小人兒輕輕喘氣,微弱氣息絲絲縷縷傳入虞以松耳畔。
妻子僅一個動作,身體便覆滿薄汗,甚至要中途休息。
……自己動,竟這般勞累嗎?
竹綠眸子微閃,虞以松低聲喃喃:“我幫你?”
溫沉略啞的嗓音從頭頂落下。
夏晗腦海混沌靡亂,仍能精準捕捉‘幫’這個動詞,她擡眼,直勾勾盯着直立着的巨型春.藥。
濕漉漉的黑眸盯着虞以松,清冷眉眼卓絕出塵,卻又因染上幾許豔色襯得潋滟無雙。
虞以松鼻尖萦繞着青松香氣,那香不似花果香的甜膩,青松的底蘊是溫和木調香,舒緩綿長,一如夏晗此時深受情毒卻依舊沉斂不躁動的氣概。
木香之上夾雜幾縷清甜,宛如妻子盡顯的姣好身段,可口又耐人尋味。
清冷美人呼吸紊亂,可仍然慵懶地靠在她指腹,長頸微仰,矜貴清傲,狐狸眼直勾勾盯着,又不主動邀約,挑起眼尾卻無聲邀請。
似乎在說:是你要主動的。
虞以松左手虎口鉗着美人綿軟無力的腰肢,合上雙眼,局面一發不可收拾,小狐瑟縮身子,緊緊閉上耳朵。
……
死手!
能不能靈活點兒!?
虞以松左手輕輕拍打右手,費雲疑惑地瞟了眼上班期間摸魚的同事。
“你幹嘛?”
“沒。”
費雲狐疑,狹長雙眸在虞以松身上溜過一圈,笃定道:“你不對勁!”
虞以松心尖猛顫,筆尖在小人兒血肉中仍然穩定發揮,她面不改色道:“我哪不對勁?”
“你拿筆的姿勢怎麼這麼奇怪,是中指不舒服麼?你記性不好,可我記得你之前不是中指關節薄繭那兒抵着筆杆的嗎?怎麼現在筆杆抵在了中間指節?”
倆費姓巨人目光聚焦虞以松的中指。
虞以松淡定回道:“是嗎?我就這麼随手一拿,沒注意。”
說罷,她埋頭繼續造小人兒,全然不管兩側異樣的目光。
黏膩觸感似仍殘留在薄繭,虞以松雙眸微顫。
費雲眼珠子滴溜溜打轉,聞言歇了那顆吃瓜看熱鬧的心。
還以為昨晚和嫂嫂發生什麼了呢,看來是沒有啊,啧,虞以松是不是不行?
可是虞以松行好像也沒什麼用,嫂嫂太小了,費雲耳根倏地泛紅,費雨觑了眼,唇角輕輕勾起。
黃昏時分,橘粉光束打進工作坊,巨人身側漂浮塵埃,三人與守衛交接嬰兒,千山清點數量。
一百一十九。
她擡眸,神情複雜:“母親,今天的數額沒有完成……”
說完,千山定在原地,自己也犯了難,身後裝甲車轟鳴直響,帶走三陸和九陸的嬰兒,山頂隻餘她一小人。
千山深呼吸,面無表情念出陸議會制定的懲罰:“母親,您今天的晚餐需要自行解決。”
費雲怒笑,上前一把揪起千山,将小人直接提拎到半空。
“喂!明明是你們臨時給以松姐姐增加任務,以松姐姐能差一個就達成要求已經很厲害了,幹什麼咄咄逼人!?”
費巨人搖了搖千山,千山腦袋晃動,她右手摸在腰側,捏着武器解釋:“費君,這是三陸的決策。”
你九陸的别插手。
費雲氣得直接将千山塞進虞以松手裡。
“你的女兒你自己教訓,還真是頭一次聽聞女兒罰母親的,簡直倒反天罡聞所未聞!”
清潤嗓音震怒,費雲兩根眉毛俏生生挑起,有點兒像動畫裡的人物,是生氣極了才這副模樣,費雨上前,尾指輕輕勾着對方,默聲安撫。
虞以松接過千山,指尖拍了拍小人兒腦袋,看向咬着嘴唇的費雲。
“好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出頭,可千山就是個聽從命令的,你拿她怄什麼氣。”
費雲更氣。
虞以松這人,一個佛字得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