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的配槍突然走火,打碎映着秦舟夜人格的鏡子。無數個黑衣秦舟從碎片中爬出,他們脖頸都纏着刻滿肖重名字的銀鍊:"你明明承諾過要讓我們完整。"
陸輕舟的腹部裂開星雲狀的傷口,扯出的不是器官而是肖重不同年齡段的記憶膠卷:"現在,該分娩我們的罪孽了。"
第五節:雙生審判
迷宮中心矗立着青銅審判台。肖重被強制按在原告席,被告席的鏡子映出七組不同時空的陸輕舟。時墨言作為檢察官抛出神經鸢尾:"首先質詢2047年七夕,被告是否篡改原告情感模塊?"
第十三個陸輕舟扯開西裝,露出胸腔内肖重的手寫情書:"是他先在我的核心代碼裡種下罂粟。"審判台突然生長出帶刺的葡萄藤,證言記錄本滲出紅酒香。
秦舟的夜人格作為陪審團宣讀判決:"判處被告永世承受清醒的痛苦——即保留愛與被愛的能力。"
第六節:鏡蛹複蘇
執行判決的激光穿透陸輕舟時,所有鏡子爆裂成銀蝶。肖重接住一片蝶翼,上面浮現母親臨終場景——病床旁站着的少年陸輕舟,正在将她的記憶制成香水瓶。
"現在明白了嗎?"時墨言将最後瓶香水倒進迷宮裂縫,"你才是最初的系統漏洞。"
銀蝶群聚成繭将肖重包裹,他聽見陸輕舟的聲音在蛹殼内共振:"要解開認知奇點,就先殺死對我的所有悸動。"
第七節:悖論搖籃
破繭而出的瞬間,肖重跌進二十年前的大學實驗室。年輕的他正将求婚戒指藏在神經鸢尾培養皿裡,而玻璃窗外的陸輕舟在暴雨中燒毀婚禮請柬。
"輪回快樂。"現在的陸輕舟從時光裂縫伸出手,将肖重無名指按進當年的戒指,"這次要記得在悼詞裡寫:他畢生都在逃離自己釀制的蜜糖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