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太明白那些意味着什麼,蕭澤将他保護得太好了,他什麼都不知道。
同時到來的,還有深深的羞恥和愧疚。
他身上有些疼,好似真正經曆了夢中華的事一般。
現在他一閉上眼,就是蕭澤親吻他的模樣。
“咳……”
蕭澤聽到這極輕微的一聲咳,放在書起了身:“小五?”
越清城被他注視着,迫不得已睜開了眼。
他緊張地看着對方,眸光微微閃躲。
蕭澤卻回身拿了一盞,盛滿不知名的藥劑的盞過來,那液.體黑乎乎的,越清城瞥了一眼,啞聲道:“滋補的藥麼?”
他被蕭澤養在身邊後,一直在喝這種藥。
“嗯。滋補的藥。”
平日裡小五喝藥從不用他費心,此番卻将腦袋縮進被子裡去,兩頰殷紅:“我不喝。”
蕭澤沒想到别的,隻當他又是在鬧别扭:“你、你身子虛弱,這是——”
“我不喝,”越清城說,“會做夢。”
蕭澤怔了一下才明白他在說什麼,眼見着那少年臉頰嫣紅,整張臉藏進被子裡,蕭澤突然抿唇笑了笑,故意湊過去,在他耳邊道:“你做什麼夢了?”
越清城羞恥地無從遁地,他真心希望蕭澤能離開他一會兒,等他處理完那些某些東西。
被子定是被他弄髒了。
身上也狼藉不堪。
可是蕭澤定然不肯輕易走的,依照那人敏銳的鼻子,定能聞出他身上奇怪的味道。
就在他生出這個想法時,卻奇怪地發現被子幹爽、自己身上也什麼都沒有。
“我出去,你先穿衣,”蕭澤道,他輕輕揉着小五的頭發,“記得把藥喝了。”
他頓了頓,又道:“小五長大了,我今日準備準備功課,明天給小五講《天龍玉典》第三十九章的内容。”
他的話就像是一把火,一下子燒進了越清城心裡。
夢裡的燭龍說給他講第三十九章的内容,結果,他夢到了那種亂七八糟的事;如今一睜眼,竟真的聽到了蕭澤要給自己講,第三十九章的功課。
越清城快速給自己披上衣,那藥盞一點都不想碰。
可他站起身來,竟有頭暈目眩、虛弱難當之感,隻得拿起那藥盞,解恨似的往口中一灌,一飲而盡。
推開門時,蕭澤正在外邊的躺椅上。
“喝完了?”
“嗯。我去當差了,兄長。”
越清城正要走,蕭澤卻叫住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他一遍,似乎在斟酌着詞句,問道:“你身體……感覺怎麼樣?”
越清城頓時臉上好似燒着了火,整片紅起來:“我沒事的阿澤,我感覺特别好,我是個健康的人類,我,我我,我先去當值了。”
他腳步錯亂,下階時差點兒邁錯了腳,一陣香風襲來,越清城定睛時,蕭澤已伸手攬住了他的腰,穩穩地将他扶住:“小心些。”
“我知道的。”越清城哭喪着臉。
蕭澤深深看了他一眼,手微不可查地離開了他的脈,“去吧。”
“兄長再見!“
那人像一直掙脫了牢籠的兔子,往牆頭一跳,一溜煙沒了蹤影。
蕭澤眯了眯眼。
“殿下,陛下傳您入宮——”
*
“宋大統領不是給你請假了麼?”龍影長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從前他怎麼沒注意,這越清城面容俊朗、言行放浪,又有這一身好功夫,怎麼看怎麼像世家大族慣出來的纨绔。
“我熱愛上班。”越清城說,他現在就想離開蕭澤,認真地想一想,稀釋一番那般情緒。
“可今日的當值表已經排滿了,”龍影長說,“要不你——”
你想去哪兒逛就去哪兒逛吧,我的爺。
越清城低頭沉思,突然附耳與龍影長說了幾句。
龍影長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上下打量:“春宮圖?”
越清城一臉鎮定,像是此間老手的模樣,實際上,第一次問人這種話題,他的汗都要冒出來了。
幸好龍影長一番震驚之後,就開始上道,一臉神秘地摟住他的肩膀,兩人并肩朝外走去:
“你問我可算問對了,你可知道有個地方叫春風得意樓,别說春宮了,你要活人都有……”
*
“殿下我對不起你!”
“大可不必。”蕭澤拿着傳音鏡。
傳音鏡那頭,宋禦眼睜睜地看着自己那個不争氣的部下,帶着人就進了全京都最大的青樓。
天樓玉砌、用具齊全、男女都有。
他咬咬牙,說道:“越小五去青樓了,還點了一男一女,殿下,殿下,我覺得他就是一時好奇,肯定不是——”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