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馍軒:“……”
他終于反應過來,瞧清了眼前是那個酷似龍蘇的少年,不由微微驚詫。
果然是蕭澤看中的人,膽識頗深,連這種事都敢勸。
天色漸黑了,蕭馍軒終于想起了今天的正事,是蕭澤身旁這個少年。
蕭澤卻道:“有什麼事明日再議罷,小五該就寝了。”
蕭馍軒:“……”
又是這副通知的姿态!
眼見着蕭澤要帶着人走,蕭馍軒說:“站住!”
蕭馍軒道:“你們怎樣,朕不反對,但蕭澤,你給朕收斂一些,你是進過密堂之人,知道他這張臉會在那些宗族老頑固心中,掀起多少驚濤駭浪,你收斂一些,不要太過分!”
蕭澤的唇微微一動,一道傳音撲進蕭馍軒耳中:
“收斂是半點都收斂不了的,三天之内,他便是龍蘇尊者的消息,會傳遍整個皇城!”
話音剛落,兩人在他面前影消無蹤。
整個朝堂的人幾乎都對蕭澤的神出鬼沒免疫了,這一手自然沒引起蕭馍軒怎麼震驚。
他震驚的是另外一件事。
一陣荒謬的感覺襲來,回到寝帳,他動用了蕭澤給他的傳音鏡。
“阿鸾,你去密堂裡瞧瞧,龍蘇尊者胸口那塊石頭亮了麼?”
石滅,神隕,化為玉雕。
石亮,神生,卷土重來。
*
且不說蕭馍軒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樣怔在原地,半晌才想起來,自己這個兒子幼小時,的确貪戀龍蘇神像。
彼時越清城與蕭澤兩人正在帳中。
帳篷裡彌漫着異化聖蘭香,帳中很暖,有張木椅,越清城就撐着腦袋、坐在簡陋的木椅上,看着蕭澤像賣菜的王奶奶一樣,将軟榻、爐子諸如等等東西,都從乾坤袋掏出來。
須臾,整個帳内煥然一新,帳外以及整個營地的禁制也布好了。
越清城正撐着下巴看,卻被蕭澤冷不丁地抱起,放在榻上,躬身壓上他。
越清城惱羞:“你、阿澤,你你——”
他在春風得意樓找過那些不可描述的冊子,但他是男子,蕭澤也是男子,男子和男子……怎麼可以!
他擺爛地避開蕭澤熱切的注視。
繼續下去,就會發生一件尴尬的事,兩個人面對面躺着,都石更了。
“小五還不會。”蕭澤吻了吻他,“我說過,我教你。”
“這是帳篷,會有人聽——”
“沒有人會聽到。我布了禁制。”
的确沒有什麼人阻止得了蕭澤,但這終究太快,就在此時,蕭澤蓦然變了變臉色。
越清城推他:“怎麼了?”
“有不長眼的觸碰了禁制,但是沒事,他已經暈倒了。”
蕭澤灼熱的呼吸依舊在他耳旁,吻了吻他的耳廓。
越清城的心就像被他囚住,四面都是溫柔的鐵欄,他眸光像鋪了一層水:“可是為什麼是我呢?”
如蕭澤這種,連對自己父親都沒有多少感情的生物——即便他就是龍蘇。
蕭澤似乎很詫異他會這麼問,他不住地揉着少年的頭,輕輕道:“你有父麼?”
越清城:“我沒見過他。”
“你有母麼?”
越清城垂眸:“我也沒見過她。”
蕭澤輕輕捏着那張完美的臉,“我親手制造了你的生命,用聖蘭香樹種,你的每一寸都是我傾心雕刻的,你說我為何不愛?”
越清城一臉驚悚,須臾又想到,蕭澤已經和他講過了一次。
妖域聖主、他是妖域聖主來着。
蕭澤瞧他不語,低頭又吻了過去。
越清城将身下的被子攥得越來越緊。
他其實不明白要怎樣做,他紅着臉,整個人快燒化了,以為蕭澤的手會懸停在前,但蕭澤停在了一個更為陌生的地方。
越清城茫然地看着他。
蕭澤輕輕啄吻了下他的眉眼。
越清城:“你、不許、怎麼可以碰那裡,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