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的小别扭。】
墨池邊用手抵住華簿的胸膛試圖拉開距離。
可是華簿卻将他壓在了牆上。
“我好開心……”華簿居然就這麼抱住了墨池邊,他聲音還帶點顫抖:“對不起,我忍不住了,我隻是想抱抱你,預支給我吧。”
預支一個抱抱。
墨池邊本來還想反抗的,隻是發現華簿抱他的力氣很大,他完全掙脫不開。
但,一個擁抱就能開心成這樣?
這情緒也太容易高漲了吧。
墨池邊不抵觸這個擁抱。
他安靜地等華簿松開他,可是等了兩分鐘卻沒等到。
于是假裝出生氣的聲音:“松開我。”
華簿卻無賴上了:“再抱一會兒,就一分鐘。”
墨池邊不說話。
華簿比他高大壯實,這樣被抱其實蠻舒服的,而且他身上沐浴液的氣味也好聞。
多給他抱一分鐘也不是不行。
華簿在他耳邊輕輕地對他私語:“我不會強求你,但今天你表露出對我一點喜歡,我已經很滿足了。”
“有你的一點喜歡,我對未來就充滿着期待。”
“我會向你的方向更邁進一步。”
“你再等等我,好不好?”
墨池邊發現華簿對他的禁锢松了,他後退了一步,他現在該是有什麼情緒在?
害羞?惱怒?不知所措?
墨池邊的臉仿佛被灼燒了,他說不上來現在的情感,但他不讨厭。
華簿生怕他讨厭自己,随後拉住他的手像小狗認錯:“池池,原諒我好不好……”
房間的空調度數不高,可是墨池邊卻覺得自己降不□□溫。
周圍安靜地隻能聽見華簿的呼吸聲。
墨池邊的手不自覺摸到那黃色的杯子,牛奶沒那麼熱了。
得找個理由。
系統都不得不說,墨池邊這别扭性格就是死鴨子嘴硬。
墨池邊拿起杯子抿了一口牛奶找借口:“我喝完就睡,滾蛋吧。”
說完就把人關在門外。
【你這輩子怎麼這麼嘴硬,明明上輩子不這樣的啊。】
墨池邊:我對上輩子的事已經有點模糊了,我上輩子很直球嗎?
【你還記得你剛重生時候幫助顧悠吧?你上輩子就愛這樣。】
【而且有話直說,不會搞别扭。】
墨池邊沉默。
【但是也不用擔心,你還是你,隻不過可能因為某些事讓你本能産生了變化罷了。】
【比如和上輩子不一樣的華簿導緻你的變化。】
墨池邊咬了咬自己微紅的唇。
算了。
夜間,墨池邊翻看2班的群聊。
加加加号:完犢子了,還有三個月就要聯考了,我現在的總分還不到240。
悠悠球:美術生聯考過線要多少分呀?
塘主:去年咱們省是221分。
悠悠球:哇!過線率應該挺低了。
桉樹:确實,照報名人數,估計得篩掉70%的人。
加加加号:别說了,我們畫室其他省的大部分都在哭,我們宿舍一到晚上就崩潰。
同意赤:我靠,别提了,我們隔壁樓的男生也在哭,吵死我了。
文質彬彬:我這邊還刮台風,被鎖在宿舍裡畫自畫像,你就說恐怖不!
加加加号:我聽說咱們省素描已經連考了三年頭像了,今年總該考靜物吧……
飛哥:啊啊啊!我看到有個省創新給出人物側面,默寫正面。死了算了!
塘主:你别說,我下午的時候還看到考題打印得完全看不清,隻能全默寫的。
加加加号:變态啊。
桉樹:聽着就恐怖如斯。
悠悠球:辛苦各位了!加油加油!
塘主:淚流滿面.JPG
看來大家都過得不怎麼好。
墨池邊忽然覺得,之前五中裡普通級的宋級長認知太片面了。
藝考可不是高考捷徑,而是無盡深淵的開端。
現在的考題越來越創新,每年隻會增加難度。
美術班的學生們隻能互相鼓舞,一起乘風破浪。
墨池邊再次抿了一口牛奶。
溫下來了,墨池邊抓住杯子一點點喝掉。
嘴上還有牛奶沫。
墨池邊擦拭自己嘴,打算去刷個牙。
走出房門,華簿已經回到自己房間了。
浴室裡,兩個一樣款式不同顔色的杯子,上邊放着的牙刷也是同款。
墨池邊之前都沒發現,現在看來華簿還真是執着。
用這樣相似的裝飾,讓自己置身于“在一起”的環境中。
這樣的華簿有些可怕又有些可憐。
墨池邊拿起屬于自己的洗漱杯洗漱一翻。
放下時想起自己今天還沒有洗衣服晾曬。
打開陽台的洗衣機,裡邊空蕩蕩。
隻留下洗衣凝珠的清香。
他有幾分猜疑,他害怕華簿幹了什麼缺德事。
比如偷他衣服做什麼壞事。
可是擡頭一看,自己的衣服挂在了頭頂。
墨池邊果斷關上洗衣機,快速回到自己的被窩裡。
他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耳朵,掩飾自己的尴尬。
他深深地自責,華簿其實對他很好。
雖然有時候會踩過那條距離感的線。
但實際上,華簿沒有做過真正惡心他的事。
自己怎麼能這麼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