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而，你覺得呢？”顧舒昂神情極其嚴肅。

姜而眼眸清澈如水：“不知道。”

“好好想想。”他的嗓音像是下一秒會粘上她的耳畔般誘惑，“我想要是什麼關系？”

“一個男人在一個女人家拖地，你覺得這個男人對于這個家有什麼想法？”

顧舒昂循循善誘?，眼睛幾乎是黏在姜而臉上。

他不是拖泥帶水的人，一旦确認，或者鎖定目标是直接拿下。

如同他的工作，被他盯上的目标，基本能告别自由，接受法律的制裁。

姜而也是一樣，隻是這次有點不同，是變成顧舒昂纏着她，要她拿下自己。

可姜而對他是敬畏之心，他的話令她蹙起眉頭，她再遲鈍點，細想下來，她一個令人恐懼的答案，讓姜而大腦一片空白，眼睛瞪圓與他對視。

心髒撲通撲通跳，每一下在耳邊清晰有力。

見她宕機中，顧舒昂身體往前傾，“姜而，你認為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答案？”

他的視線過于熾熱，太近了，姜而隻好垂下眸，睨視道：“想......找家政兼職。”

說完，她轉過頭去，徹底不敢看他。

大家都說人無語的時候，是會笑，是真的。

顧舒昂被她的話逗樂，閉眼舌頭頂了頂上颚，睜開道：“那我來你家做家政兼職，你給我什麼報酬？”

順着她的意思發問她。

“我的報酬可不要錢。”

“什麼家政服務都可以做，隻要你說出來，絕對讓你百分百滿足。”

姜而餘光偷瞄他說，心跳漏了一拍，忽然快了起來，整個心髒胡亂跳動，臉頰又紅又發熱。

“姜而，你想給我什麼報酬？”顧舒昂雙手肘撐在餐桌，雙手十指交叉，下巴抵在上面，追問。

姜而結巴：“我......我......”

“要不要我給幾個選項？”顧舒昂不想她為難。

“......可以。”姜而點頭。

“一、我來輔導你面試注意事項。”

“二、你來我家搬考.公資料。”

“三、以上兩項都要。”

聞言，姜而胡亂跳的心髒平緩下來，剛開始挺害怕他會說出，令人為難的選項。

他正氣凜然說出全是有利于她的選項，姜而宕機，緩緩說：“三，我選第三個。”

顧舒昂說：“好，年初一開始。”

“什麼？”這個時間是她意想不到，姜而張開嘴巴合不上，甚至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年初一？”

他解釋：“其他時間我沒空。”

姜而機械般搗鼓點頭。

“吃飯吧。”顧舒昂給她夾了一塊牛排。

“謝謝。”姜而吃着牛排，對于年初一要輔導她面試的事，反正她一個人過春節，是沒有問題。

那他呢？他不需要跟家人一起過年嗎？

吃完飯，顧舒昂率先站起來，開始收拾碗筷，姜而出手制止，“我來就行。”

“不用，反正我已經是你家家政兼職。”顧舒昂沒有理會她，拿着碗筷進廚房。

姜而跟過去，告訴他家裡有洗碗機，不用手洗。

全程她坐在一旁，顧舒昂光着腳，穿着做工精緻白襯衫和西褲俯身在洗碗機前，姜而這一秒覺得自己是個壞人。

“你不覺得在這裡做這些事情很奇怪嗎？”

顧舒昂挂上洗碗機門，啟動後，“很奇怪嗎？”起身依靠着吧台垂眸看她。

“就是...不應該出現在廚房裡的人。”姜而道。

“以前當過.兵，最危險的地方都去過，還有什麼地方不應該出現。”顧舒昂說去他的過往。

姜而嘴巴成O型，“看你的樣子，完全沒有想到還有令人敬佩的經曆。”

顧舒昂說：“覺得我是那種趾高氣昂、無所事事的公子哥？”

“不是！當然不是！”姜而吓到，“主要是你的身份比較...高，不是按洗碗機的人。”

“我曾經吃過樹皮。”顧舒昂分享，“所以，現在已經很幸福，隻是按一下洗碗機。”

經過聊天，姜而對他有了不一樣的認知，原來他也是付出很多精力有今天。

任何的成功不是一句話，能掩蓋過去。

臨走前，顧舒昂說明天也不用送午餐，他年初一會來接她去拿資料。

姜而推動輪椅滑過锃光瓦亮的地闆，停在書桌前，看到上面那張試卷，以及牆面那張面試二字畫了紅叉的紙。

這次她一定能順利考上，誰也攔不住她。

繼續埋頭奮戰到深夜。

翌日。

因為不用給顧舒昂送午餐，她去了超市，經過昨晚，意識到需要給顧舒昂買一雙拖鞋。

之前好幾次，他都光着腳，即使不給他，以後來客人也可以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