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麥浪~
在那裡曾是你和我
愛過的地方~
……”
他的聲音明明很小,但在空曠的平原上輾轉,傳到了每一隻獸人的耳朵裡,大家都紛紛安靜下來,聽祭司為他們傳唱異界的歌曲。
應軒窗在意識到大家都在聽他唱歌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害羞地紅了臉,恨不得就地把自己埋起來。
“唱得很好聽,不要害羞。”
月安慰他,說道:“等會兒也教教我這首歌怎麼唱,好不好?”
……
獸人采集隊的采集速度極快,幾乎每天都能拎着一獸皮袋回來。
曬幹的刺刺草急需處理,于是,應軒窗就帶着屬于他的部将開始了對刺刺草的處理。
“好!開始做工吧!”
應軒窗在埋地臼子面前掃視了一圈站着的一圈幼崽,嚴肅地開口。
“收到!”
變成人形的,亦或是還是小老虎小狼的幼崽們都嚴肅地回應了應軒窗,依照分工,他們開始了行動。
人形幼崽們用靈活的,戴着手套的雙手用石碗将曬幹的刺刺草放入地面上的大石鍋中,小小的月之狼和長腳虎幼崽們抱成一團,像是踩秋千一般讓裹着大石頭的錘子一次次砸在埋入地面的石鍋中。
“一!二!一!二!……”
幼崽們伴随着咪咪祭司的号子聲在“錘子秋千”上一上一下,敏捷的長腳虎也跟着節奏往石鍋中倒刺刺草,随着他們共同的努力,石鍋中曬幹後變得堅硬的果實脫離金黃的種皮,在鍋底積累了厚厚一層。
“好啦!”
應軒窗伸手攔住錘子,将已經脫殼的刺刺草粒篩幹淨,裝入獸皮袋後背在肩膀上。
他需要把這些裝着果實的獸皮袋放進山洞中,等待陽光再次晾曬,因為獸人們出去打獵的打獵,采集的采集,看管幼崽的彩和圓最近忙着在敲石頭做打制石器,這種體力活自然而然就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好在,他現在也已經是幼崽中的大哥哥了,自然也是有一把子力氣在的。
“我要把這些果實搬進山洞。”
應軒窗扛着袋子說:“你們繼續,記住節奏了沒有?”
“嗯!”幼崽們齊齊出聲。
“等我回來給你們帶好吃的,不要亂跑哦。”
應軒窗忍不住摸了摸幼崽們的腦袋才往山上走去,他走着時不時低頭看一眼,幼崽們在好吃的引誘下,很乖巧地接着打工,應軒窗于是急忙抱了一包的磨牙貝殼肉和岩蜜,泡好了一鍋的紫晶花水帶到了山下。
“休息會兒。”
“好诶!!!”
“好的,咪咪大人~”
……
幼崽們湊在應軒窗的身邊跟着他一起喝甜水吃肉,他們并不覺得做工這件事很辛苦,畢竟冬天馬上就要來了,大人們都很忙,幼崽們也希望自己能幫上忙。
“咪咪大人,頭癢癢的。”
一隻月之狼湊到了應軒窗的手下,應軒窗給他撓撓,随後扒着毛發一看,發根處密密麻麻的都是小黑點,他問道:“最近有沒有往身上撒驅蟲粉?”
“沒呢。”這隻月之狼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覺得驅蟲粉臭臭的。”
“不撒粉的話你會被跳蚤吸血的。”應軒窗小聲恐吓道:“跳蚤會爬到你身上的每一個角落裡,然後把你咬得渾身發癢,晚上都睡不好覺……”
“啊啊啊!”月之狼被吓得抱住應軒窗的手不撒開,他說:“咪咪大人,你現在幫我撒一點吧。”
“咪咪大人”倒也想,但他沒帶。
“祭司大人,我有。”
短圓耳朵的小女孩從自己随身攜帶的獸皮小包裡面拿出了一個小麻袋,她對着應軒窗腼腆一笑。
“謝謝你,小多。”應軒窗接過獸皮袋,說:“你記得晚上的時候再來找我拿新的哦。”
小多是林和力的小女兒,一看到他,應軒窗就想起來她枉死的,至今沒找到兇手的兩位哥哥。應軒窗和羽一直記得這件事,但無奈除了氣味,殺手并未留下任何東西,這讓看了不少推理小說的應軒窗都束手無策。
希望獸神保佑,我們可以發現新的線索。
在給小狼上好驅蟲藥後,應軒窗摸摸小多的腦袋,長歎一聲往後一躺。
随着他的動作,吃飽喝足的幼崽們也跟着一起躺在了他的身邊。
溫良的秋風靜靜吹着,應軒窗困了,打了個哈欠,他纖長的睫毛一扇一扇,終于緊閉在了一起。
……
于是,獸人們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這樣一幕:
在秋季微黃的草坪上,一隻小而柔軟的三色團子睡在中央,在他的身邊,一圈圈比他大許多的幼崽依賴地圍着他,像是圍繞着月亮的星星們。而在這些睡熟的幼崽身邊,是堆積如山的刺刺草果夾碎。
看來今天幼崽們做了很多事情呢。但深秋寒露重,總不能讓他們睡在外面。
随着羽把小貓團子抱走,幼崽們的家長也一隻隻帶走了自己的幼崽。柔軟的幼崽們在夢中吧唧着嘴,仍舊在懷念咪咪祭司給他們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