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兄,你可算來了,我可等你好久了!”
陸林峰攬起宋禹的肩膀,兩人一同走到了往日裡坐的位置上。
陸林峰不過剛做好,就打趣道:
“宋兄可是好久不見了,上次見面還是去你家中捉劉大壯呢,看來娶了妻之後,就是不一樣了。”
宋禹聽完陸林峰的話,面上倒是沒有太大的波動,隻是耳尖帶上了一抹紅。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看向陸林峰說道:
“你少說這些,劉大壯怎麼樣了?”
陸林峰夾起一顆花生米扔嘴裡,說道:
“他啊?捉進去沒多久就蔫了,估計要在裡面待幾年。”
聽完陸林峰的話,宋禹點了點頭,也夾了一顆花生米放到了嘴中。
陸林峰還是有些不死心的向宋禹問道:
“宋兄,你是如何娶了嫂子的,我真不知道她怎麼瞧上你這個悶葫蘆的。”
倒不是陸林峰不相信宋禹,隻是他平日裡實在沒有聽宋禹說過其他女子,這突然娶了妻,他實在是有些疑惑。
宋禹見陸林峰實在是好奇的很,便也開口說道:
“這是我父親為我定下的親事。”
說完這句話,宋禹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陸林峰聽到是這個原因,隻想着自己一定要回去好好問問自己的爹娘,怎麼沒給自己定下這樣的好親事。
台上的說書人案闆一響,将許多故事娓娓道來,今日說道正巧是一個讀書人和官家女子的愛恨情仇。
故事很是老套,不過是書生在一窮二白時娶了美嬌娘,兩人同舟共濟,結果書生在考取功名後,就将美嬌娘抛棄另娶,獨留美嬌娘一人悲痛離世的俗套故事。
陸林峰往日就喜歡聽這些,還會做些點評,他聽到書生另娶之後,也忍不住有些憤慨的說道:
“你說這書生真是不識好歹,不過是稍稍做了個官,就把發妻抛棄了,這種人什麼就不配娶柳娘!”
柳娘正是故事中被抛棄女子的名字。
平日裡宋禹倒是不在意這些故事,可今日的他卻聽了進去,與陸林峰關注故事的發展不同,宋禹的重點則放在了讀書上。
“陸兄,你說讀書真有如此大的用處?”
聽到宋禹突然問的這一句,陸林峰停下了嘴中的吐槽,撓了撓頭回道:
“應該吧,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嘛,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不過我從小就念不進去書,還不如在官府當個捕快自在。”
說完,陸林峰就見宋禹低着頭好似在想些什麼,于是他開口問道:
“宋兄你怎麼突然問起這事來了?”
聽到陸林峰的話,宋禹擡起頭回答道:
“無事,我突然想起來了。”
這時隔壁桌的談話也落到了宋禹耳中。
“你聽說那李家的兒子了沒?”
“那個在鎮上讀私塾那個?他不是趕考去了嗎?”
“就是他,聽說考過了,整個家中都跟着升遷了。”
……
————
宋禹和陸林峰告别,從茶館中/出來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一家書鋪前。
書鋪的掌櫃見宋禹站在門口,身材高大衣着也稍顯質樸,完全不像是讀書額的樣子,但他試探性地招呼道:
“客官進來看看?都是新到的話本!”
聽到掌櫃的話,宋禹走進去鋪中說道:
“可有開蒙用的書?”
……
宋禹提着兩本書回到了家中,紀绾的帕子已經繡好了,此時正在院中看新長出來的花草。
見宋禹進來,她迎了上去問到:
“你怎麼這時間才回來?葛家可答應了?”
宋禹面上有些不自然,摸了摸鼻子說道:
“答應了,我又去見了見陸兄。”
“陸兄?”
紀绾有些疑惑,一時間沒想起宋禹口中的陸兄是哪位。
“是那位捕快。”
經過宋禹這一提醒,紀绾也想起是陸林峰的模樣,随口說道:
“我記起來了,是那日來捉劉大壯時,長相還算俊俏的那位。”
紀绾說者無意,可這句話落在宋禹耳中卻怎麼都不是滋味,他開口有些酸溜溜問道:
“你覺得他長得俊俏?”
紀绾沒想道宋禹會這麼問,擡頭看向宋禹,就對上了他那有些晦暗不明的鷹眸。
紀绾被盯着有些局促,開口辯解道:
“那倒也不是如此。”
宋禹聽到紀绾這麼說,又接着問道:
“那我同他比……”
話還未說出口,宋禹眼中閃過一絲清明,往後退了一步說道:
“抱歉,阿鸢,是我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