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娘回到家中,雖然心中還是有些慌神,但在将孫佳方才的話又想了幾遍之後,也在心中安慰自己。
清晨一早宋禹和紀绾就聽見院門被敲響。
因着昨晚兩人睡得晚了些加之今日有沒有什麼事情,此時他倆還都賴在床上。
“宋郎,好像有人。”
被吵醒的紀绾睡眼惺忪,推了推身旁的宋禹。
“我出去看看。”
宋禹将衣服穿好,起身向着院門走去。
站在門前等待的葛母臉色并不好看,眼下還有隐隐烏青。昨晚一/夜她都沒太睡好,想起蘇娘這件事總覺得也有自己的過錯,于是今早天剛微亮她就來到了紀绾這裡,想着這些,她手中的帕子也被不斷地摩挲。
打開院門,看清來人是誰之後,宋禹心下也已經了然。
“您來了,來屋中坐吧。”
聽到宋禹的話,葛母點了點頭,跟着向屋中走去。
在宋禹起身之後不久,紀绾稍緩了一會,也從床上坐起身收拾好自己。
聽到屋外的動靜,紀绾也知道了來人是誰,收拾了一下後,就在屋中等着葛母進來。
想來葛母已經查到那人是誰了,不過花費的時間倒是比紀绾估算地還要快,看來昨夜葛母他們也花了不少功夫。
在葛母進來的那一刻,紀绾就瞧見葛母的臉色并不好看,她連忙示意葛母坐到自己身旁,宋禹則在送葛母進來之後,秉持着‘阿鸢絕不能餓着’的原則,先去了廚房一趟。
“绾姑娘……”
剛坐下的葛母欲言又止。
“您說吧,想來已将查到什麼了。”
“好。”
聽到紀绾的話,葛母也将手中的帕子拿出來放在紀绾面前的桌上。
“這幾天,我按绾姑娘所說的将帕子分給每個人并且做了記錄,昨日宋兄弟來過之後,我就按之前計劃地将帕子都收了回來,挨着核對了之後,隻有這一塊不一樣。”
拿起方才葛母遞過來的帕子細細查看,能看出繡帕子的人繡工很是不錯,隻是針腳之間還是有幾處比較粗糙,能看出是快速趕制出來的。
将帕子放回原處,紀绾看向葛母,
“葛嫂子可知道着帕子是誰繡的嗎?”
此時宋禹也端着一晚熱騰騰的苗條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将面條放在紀绾面前,也坐了下來,瞧見桌子上的帕子,他也将帕子拿了起來。
剛出鍋的面條還有些燙,不能直接入嘴,紀绾便示意葛母接着說下去,
“我查到了,這塊帕子是蘇娘的。”
“蘇娘?”
紀绾鮮少同人走動,更不用說是剛來村裡不久的蘇娘了。宋禹也聽這名字耳生,看了會帕子後就又随手扔了回去。
聽到紀绾的疑惑,葛母解釋道:
“她是今年剛嫁來村中的,當時她來找我說也想繡帕子,我看她也是誠心,也就應了下來,隻是沒想到……”
葛母還是有些愧疚,沒想到竟然是自己将這樣的人招進來,語氣也越來越低。
“您不用多想,遇上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我們能預料的,昨天查隻有她是嗎?”
紀绾也看出了葛母情緒的低落,拍了拍葛母的手安慰。
“是,隻有她的帕子不一樣。”
葛母如實回答道。
一直在思索的紀绾聽到葛母說隻有一個人,也覺得事情也變得簡單了起來。
“那個蘇什麼的什麼來頭?”
一直在一旁聽着的宋禹也出聲詢問,并且順手将已經放涼了的面條往紀绾面前推了推,并用眼神示意。
察覺到宋禹的小動作,還在思索的紀绾也回過神來,心中一暖,嘴角也不可察地彎了彎,他總是忘不了要讓自己吃飯這件事。
說完結果的葛母聽到宋禹的詢問,她來得急,還沒有細查些什麼隻得搖了搖頭。
現如今擺在眼前的信息就這麼多,這樣待下去也沒有什麼結果,于是紀绾先同葛母說道:
“那您先回去吧,隻是蘇娘那邊還是麻煩您多留意一下。”
“好。”
将自己該說的都說完了,葛母點了點頭應下後也起身離開。
送走葛母,紀绾一邊吃着自己碗中的面條,一邊思考最近獲得的消息。
宋禹也從廚房給自己端了一碗面,見紀绾垂着眸子思索,還是出聲提醒,
“阿鸢,還是先吃飯。”
“好。”
紀绾的思緒收攏回來,小口吃完了碗中的面。
吃完飯,明明剛醒來不久,紀绾就有些困倦。而且不止為何,這幾日紀绾總覺得身上時不時會有些無力,但這幾日的咳疾确實也好了很多,為了不讓宋禹擔心,她便也沒有說出來。
紀绾打起精神,還是想和宋禹商量一下最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