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父親看這帕子實在好看得很,念兒可否将手帕給父親好好瞧下?”
溫賢回過神來,将溫念放下,柔聲說道。
溫念雖然喜歡這帕子,但和父親比起來,自然還是父親要重要些。幾乎沒怎麼考慮,就将手帕遞給了溫賢。
“父親喜歡,那就給父親吧!這樣的帕子念兒有很多的。”
這話倒是沒錯,自打沈玲在鋪子賣帕子時,溫念就開始買了,這樣的帕子幾乎每個花樣她都有。
“那我就謝謝念兒了,父親還有些事,念兒先去玩吧。”
溫賢接過帕子,柔聲對着溫念囑咐道。
“好。”
應下話,溫念就又拉着侍女去另一邊玩了。
溫賢将手中的帕子塞到懷裡,快步走到書房仔細查看。那帕子上的圖案雖是精美的很,但若是換個角度來瞧,便能看到上面還有字。
看清上面繡了什麼,溫賢的心也不在平靜,他低頭思索會,出聲吩咐,
“将幫念兒買帕子的侍女帶過來。”
“是。”
門外的人應道,不一會一位侍女就被帶了過來。
面前的溫賢不怒自威,侍女梧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被帶過來,也隻得低着頭跪着。
“這帕子是你買的?”
一條帕子被扔到了她面前。
梧佟看着面前的帕子,正是自己今早出去買的那條,雖然不知道緣由,也隻老實回答,
“是,今早小姐派我出去買的。”
“這帕子是在哪裡買的?”
“是從鎮上一個新開的鋪子哪裡。”
……
溫賢又問了幾個問題,梧佟也都據實相告。溫賢見梧佟知道的也不多,問地差不多之後,便也讓她下去了。
“你先下去吧。”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你将小姐所有的帕子都帶來我看看。”
梧佟領了令後就退了下去,不一會,所有的帕子就出現在了書房。
溫賢又花了好一會的功夫,将所有的帕子都細細查看了一番,索幸其他的帕子倒是沒有什麼問題。
将問題弄明白之後,溫賢的眸子也暗沉了下來。
————
紀绾同宋禹散着步子向鎮上走去,一路上的樹早已經褪/去了綠衣,此時隻有些積雪挂在上面。
空氣中是冬日裡獨有的冷味兒。
紀绾鮮少過這樣暖和的冬天,一路上步子雖然邁地慢,但眸子确實一刻也沒有停下了來的,這邊試着碰一下路邊的雪,那邊又去瞧挂着的冰碴子。
宋禹見紀绾如此鮮活的模樣,嘴角也高高地挂起,他落了紀绾半步,時刻注意着周圍的情況。
兩人時不時交談幾句,走起來倒是不覺得路有多長了。
來到鎮上,兩人并未直接走向鋪子,而是沿街逛了起來,紀绾看着鋪子上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眸子都是亮的。
宋禹則在一旁将紀绾看上的都提在了手上。
可沒逛一會,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了吵鬧的聲音。
“好像是那新鋪子。”
宋禹俯身低聲向紀绾解釋,
紀绾點了點頭,扯了扯一旁宋禹的衣角。
兩人湊近了些,從一旁觀察着,隻見那新鋪子正在被官兵封着,原先在買東西的也都被趕了出來,其中有些剛買的帕子也被搶了過去。
周圍不少看熱鬧的人在叽叽喳喳地議論着。
“這咋了這是?”
“怎麼還把人都趕出來了。”
有的則故作高深的在一旁解釋,
“你這就不知道了吧,聽說是犯事了。”
“啊?啥事啊,你快說說。”
……
沒過一會,鋪子就已經被官兵封起來了。而鋪子中的不少人,也被官兵押送走了。
看完了一切的紀绾和宋禹悄然從人群中走了,轉而來到了沈玲的鋪子。
恰逢沈玲在後面數貨,紀绾和宋禹便在鋪子裡逛了一會,等到沈玲從後面回來,一打眼就看見了正在閑逛的兩人。
“绾妹妹,宋兄弟。”
見到紀绾她是又驚又喜。
連忙拉着人到後面坐下,宋禹則跟在身後,
“你怎麼來了?!”
沈玲說着倒了一杯熱茶,
“來,先喝口水。”
紀绾接過水,抿了一口,才緩緩開口,
“我瞧今日天氣好,加上身子也好多了,就讓給宋郎帶我出來瞧瞧。”
“那感情好啊,多出來走走也好玩。”
閑聊了會後,兩人的話題自然不可避免地談到了方才那新鋪子被封的事情。
在坐的三人都心知肚明原因,
“沒想到會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