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和蔣姐說不接?”助理摸不透陸謹的态度,究竟是想接還是不想接。
“接。”陸謹勾起嘴角看着躲在地下樓道的青年,“也不差多一次合作。”
兩人的戲份都很多,幾乎是天天見面,再多兩天拍代言也不多。
助理:“……”
他低頭給蔣姐傳達了陸謹的意思。
……
其他人細節不到位被迫NG兩次,總共拍了五次,沈律結束後感覺自己都不是自己了,這五場裡的他每一次都是和人打架身上帶傷,真槍實戰即使克制住力道打在身上也疼。
他靠坐在椅子上,等着導演發話是否要重拍或是補鏡頭。
“這條過了,辛苦了。”導演複盤後滿意點頭,“還是年輕人體力好,這點運動量難不倒你。”
沈律扯扯嘴角:“下次換你被打五場試試。”
導演擺起架子,故意裝腔作勢開玩笑道:“嚯,和我說話注意點,你後面還有不少架要打呢。”
“力是相互的。”
導演還未想明白沈律的話,胳膊上不輕不重被人垂了一下。
“動手打人罪加一等。”導演回過神來,哼聲道。
兩人拌嘴了會,幕後工作人員已經布置好了新場景。
導演碎碎念給沈律講戲份:“等會你就從這個門進去,眼神要到位,看到咱們的男主就躲,被抓了後要有那種心虛的感覺,記得喊哥啊。”
沈律應下:“好,還有什麼要求?”
“沒了。”導演拍拍手示意沈律可以進去了。
這場戲主要拍的是已卧底成功的蘇爾遇見剛認識沒多久的哥哥陳木,陳木管蘇爾很嚴,根本不讓對方去不正經的地方玩,包括這個地下酒吧。
戲中,蘇爾先一步發現陳木立馬彎腰躲進人群中,他走了挺遠的躲在角落裡松了一口氣,隻是這口氣在被人拍肩膀轉過頭想發火時卡在一半。
“chen……”
蘇爾臉上浮現震驚、疑惑、心虛,以及大寫的“你怎麼會在這”。
陳木面色陰沉,冷聲質問:“我不是說過你不能來這種地方嗎?”
蘇爾眼底閃過心虛,雙手背在身後,狡辯:“我是和朋友一起來的,他過生日非要我來。”
“是嗎?”陳木視線死死盯着蘇爾。
蘇爾露出讨好的笑容,“哥——我……”
“卡!”
場外導演手持喇叭大喊一聲。
沈律立馬松了口氣,他明白剛才是他的問題。
“沈律你怎麼回事,你這時候是心虛求饒的神情,不是你想反抗打死對方。”
“重來重來,給你一分鐘調整。”
沈律看着陸謹那張臉,深吸一口氣。
眼前不是陸謹不是陸謹,是狗是狗是狗,背着狗出去找别的狗被抓包了。他心裡默念。
再次開拍,這條兩人都沒什麼問題,隻是導演還是不太滿意說了句“再來一次看看。”
沈律被迫在劇裡喊了陸謹十來次哥哥,下戲以後肉眼可見的不咋高興。
陸謹從沈律身邊路過,“再喊一聲聽聽。”
沈律頭也不擡,“滾!”
戲裡占那麼多便宜還不夠?!
想一巴掌拍過去,讓陸謹老實一點。
“剛才你可不是這樣的。”男人語氣幽幽,深色的眼眸含着戲谑。
沈律一副被惹毛的模樣,渾身上下都炸毛,闆着臉怒氣沖天,“少得意,後面你還要被我按着打!”
追求真實感他們都是實打,明面上約定會克制力度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會遵守,借着假打的名義真動手趁機報複。
他覺得他真打下去也是陸謹活該,自找的。
“你想真打也不是不行,”陸謹在沈律的注視下扯起一抹壞笑,“你這小身闆應該受不住我打回去。”
“你哪有打我的戲……”沈律反駁的聲音倏然小了。
劇裡隻有一場兩人為了掩蓋身份故意中藥卷在一張床上,嘴上喊着不堪入耳的話語,等監視的人走後,蘇爾雙手雙腳都被綁着丢在床上,而陳木在浴室用冷水降溫。
這也算打回去?
沈律不禁懷疑陸謹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八竿子聯系不上的事,頂多是綁他的時候捆的緊。
他也不認為陸謹會什麼捆綁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