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和沈女士聊了沒一會,便被沈女士強行按回被窩休息。
他敢怒不敢言,睜着一雙漂亮的眼眸,表示自己真的沒事,健康到能下地跑步。
礙于長輩的壓迫感,他老老實實躺着閉上眼,感受到頭頂的目光盯着他很久才消失後,他在心裡數了兩分鐘才敢偷偷睜開眼,小心翼翼掃描房内沒看到沈女士才松了一口氣。
無聊的他又坐起身來,摸到床頭的手機靠躺着玩了起來。
“沈律,不許玩手機。”随着一聲話語落下,眼前的手機被人從手心抽走。
沈律看着空空如也的手,仰頭看向陸謹帶着責怪的控訴,喃喃:“為什麼不能玩,我很健康。”
也才玩一會,陸謹怎麼管他管的越來越多了。
“你要多休息,等好了再玩也不遲。”陸謹沒收掉手機,往沈律手裡賽了一份紙盒,“給你帶的。”
“什麼東西?”沈律的注意力被轉移走,忽閃着盯向手裡的盒子,迫不及待拆開,露出一份小巧的蛋糕。
是他喜歡的芒果蛋糕,他意外道:“我能吃?”
陸謹點頭:“我問過醫生可以吃,這兩天也能辦理出院。”
手裡的蛋糕更香了,沈律擡頭對上那雙神色的眼眸,“沒騙我?”
終于不用在病房裡躺着,他快成真廢物了。
陸謹:“嗯。”
兩天後,沈律出院,手續是林瑜與司南去辦理,病房内陸謹正蹲在地上幫沈律收拾行李。
沈律從衛生間換好常服出來,看着認真收拾的男人,“你可以不用收拾,直接塞進行李箱。”
陸謹手裡的動作沒停,擡頭看過去回答:“到家不還是要收拾?”
沈律沉默。
他的東西一般是保潔上門清理,偶爾司南也會幫忙整理,他自己動手收拾次數少之又少。于他而言怎麼放行李箱裡都要拿出來,将就将就就可以,沒必要太整齊。
司南推開房門,興高采烈道:“沈哥,出院手續辦理好了,我們可以回家啦。”
“林姐說把車開到門口,行李還沒收拾完嗎?”
陸謹拉上拉鍊替沈律回答:“收拾完了。”
沈律腳才擡起手臂被碰了下,緊接着他臉上多出口罩和墨鏡,還沒開口頭頂又壓下帽子,把他包成木乃伊似的。
他扯了下口罩,悶聲:“做什麼?”
“醫院人多,戴好。”陸謹解釋,他也給自己帶上口罩和帽子。
沈律摘下墨鏡挂在胸口中心,幽幽道:“墨鏡就算了,我帶墨鏡出去比不帶還顯眼。”
畢竟不會有正常人大白天在室内帶墨鏡。
三人順利上了車,陸謹熟練陪着沈律坐在後排。
林瑜道:“今天又麻煩你了。”
因為這件事大家都忙前忙後,本來是想請護工照顧沈律,沈律自己又不同意,好在陸謹下了戲有空就往醫院跑。
陸謹:“不用謝,應該的。”
他要是不積極點刷好感,人會被别人搶走,尤其是那個什麼部的主管天天過來獻殷勤。
想到他心裡就一股不爽。
林瑜:“接下去沈律回劇組還要勞煩你多多照應一段時間。”
“沒問題。”陸謹應下。
他巴不得有理由天天與沈律呆在一起。
偏過頭去看閉目養神的青年,嘴角上揚。
劇組進度敢,沈律在家睡一晚便回劇組拍戲,這次酒店換了安保系統最好的一家,身邊還多了個身強體壯的新助理。
說是新助理其實隻會跟在身後觀察,也不主動搭話,像身後跟了個機器人。
沈律回到劇組第一天,收到了所有人的問好。
化妝師一邊給沈律上妝一邊誇獎:“真是太久沒見,沈老師還是一如既往的貌美。”
沈律笑笑。
出了化妝師他又變成那位桀骜不馴的混混少年,他第一眼先去找陸謹,發現陸謹也化好妝後慢悠悠晃過去。
沈律提前打預防針,對人說:“有點久沒拍戲,等會拍不好你可不許嘲笑我。”
陸謹垂眸反問:“我什麼時候笑過你?”
怎麼就沒有了?
沈律搬出以前說:“就有,之前的每一次你看我都是那種眼神。”
陸謹:“……”
他還真不記得了,他以前真的這樣過嗎?
此時此刻他恨不得穿回去對着自己來兩巴掌。
沈律輕笑,水靈靈的眼睛看着男人僵住的神色,輕聲開口:“不逗你了,等會導演罵我你幫我頂頂火好嗎?”
陸謹點頭。
導演體諒沈律剛出院,安排的戲份比較簡單也沒有大動作。
幾場戲下來,熬到午休。
沈律直接拽着陸謹就走,一刻也不想繼續拍戲。兩人還是在一起吃飯,由于綁架他餓瘦不少,減肥大令暫時取消。
他低頭看桌上的食物,不可置信擡頭去看陸謹,張張嘴:“中午就吃這些?”
太清淡了,這與減肥餐有什麼區别!
他出院不是為了繼續吃清單的飯,而是想吃有滋味的飯菜。
沈律表情過于委屈,仿佛陸謹是什麼絕世大渣男,眼眸控訴對方。
陸謹抿唇,低聲哄道:“忘了和阿姨溝通,這頓先将就,今晚一定補給你好嗎?”
這件事确實是他忘了,前幾天沈律住院他也沒心思讓阿姨改菜單,這飯菜就一直還是清清淡淡的口味。
“不行。”沈律輕哼一聲,“不想吃這些,我們點外賣吃麥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