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叔無語,按着麥克菲爾遜的爪子,讓他潛心掃描,“少将被能量幹擾,記憶本來就是錯的,當務之急是找軍醫鑒定并讨論治療方案,關你什麼事兒啊?你上去就嚎一嗓子,萬一把少将嚎傻了怎麼辦?你吃大列巴吃傻了?”
麥克菲爾遜皺皺眉毛,覺得老油子說得對,就乖巧蹲身,繼續掃描人臉去了。
看着手底下一張張驚訝萬分到無關扭曲的臉,麥克菲爾遜感歎道:“小東西長得,也太别緻了吧。”
“被少将吓得吧,估計再醒來,得流上好幾天的口水。”
滕鶴戳戳雷嘉澤區長的大臉,血色全無,瞳孔如針,像是見了厲鬼一般。
他不免贊美起偉大的帝國之劍的豪心壯舉,“不愧是帝國之劍啊!”
滕鶴很小幅度地偏頭,想要一睹帝國之劍風采,就見門口空空蕩蕩,沒人了。
許桓少将和趙江行消失了。
滕鶴撓頭,“嗯,人呢?”
做見不得人的嫖/娼行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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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南赤樓樓下,月光如水,蟲鳴凄凄,偶有野合中的幾聲喘/息從樹下傳出,打破公園裡的甯靜。
路燈下,許桓指間夾着細煙,同趙江行走在一起,淡然道:“我當然不是胡亂抓人,看海閣裡的嫖蟲,要麼是沒有靠山的無腦之徒,要麼是抱團取暖的蟲豸,絕不會讓紮根在春港的毒蟲過分驚訝。”
趙江行當然相信許桓的操作,少将做事向來考慮周全,無需多慮。
可心中的無名火始終無法熄滅,怪異别扭地杵在心間,無處發洩,也無處說明。
怪異别扭了三分鐘,趙江行皺眉問道:“那為什麼是你去釣魚執法?其他人不可以嗎?你不知道以身入局很危險嗎?誰同意你去釣魚執法了?”
許桓心下了然,湊近了,注視着趙江行瞳孔中的自己,意味深長地笑道:“哦,吃醋了?”
太近了。
趙江行被許桓的突然靠近驚得後退半步,他耳尖飄紅,還在嘴硬,“這不是吃醋,這是就事論事,我希望你能清楚。”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許桓也隻好順從妥協笑着,“好好好,沒吃醋。”
道路平坦,二人自此沉默,隻剩下靴跟踏在石闆路上時的聲音。
五分鐘後,趙江行戳了戳許桓的小臂。
許桓偏眼看去。
趙江行神情不自然:“那些瓢蟲,沒有碰你吧?”
許桓蓦然笑了,“如果他們真的碰了我,你會怎麼做?”
趙江行目不斜視,望着前方的草叢,不假思索道:“喂給高拉索山的野狼,權當加餐。”
許桓微微點頭,以示同意。
兩人又走了十多分鐘,期間無人說話。
直到許桓停步在酒店前,趙江行才意識到不對勁兒,“不回警局嗎?”
許桓狐狸般的眼尾微微上挑,沉思幾秒,繼而問出了靈魂問題。
“你不是來嫖我的?錢都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