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桓聳肩,沒再繼續調笑下去,說:“我确實打算休假,軍旅生活太熬人了。”
宅心仁厚體恤愛民新帝秦鳴斯點點頭,“嗯,确實。”
許桓話音一轉,“畢竟,我在春港站街十年有餘,偶爾也需要休息以調整身體狀态。結婚後雖從良了一段時間,但終究是難改站街本性、再次下海。”
“單單是今晚,我就接了一百多個嫖蟲,若再不休息,我怕我會猝死在工位上。”
宅心仁厚體恤愛民新帝秦鳴斯點點頭……他猛然擡頭:“等等,你說什麼?”
站街?
從良?
下海?
啊?
這還是帝國語言嗎?
這時,浴室門被打開,穿着浴袍的趙江行從中走出,頭上的水沒幹,順着脖頸又流入浴袍,滴落在地上。
趙江行沒注意到許桓面前的藍屏,他擦着水,含糊不清地說道:“不是要白嫖嗎?過來,我要嫖你。”
秦鳴斯再度頓住,“啊?”
“你們在玩什麼很新型的情趣小遊戲嗎?”
聽到這句話,趙江行這才意識到房間中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
雖然這人是以影像形式現身,但也足夠社死了。
看着趙江行的耳廓迅速飙紅,連厚實的背肌上都覆了層顔色,許桓不禁笑道:“陛下,您年紀尚小,這種事情還是不要過問了。”
才剛達到法定婚齡就迫不及待宣布政治聯姻的陛下:“……行。”
即使如此,他還是很好奇,“白嫖什麼啊?你說你站街十年有餘,真的假的?你不是一直都在軍校和軍部待着嗎?”
許桓一本正經地瞎扯道:“真的,我十九歲時叱咤街道,成為了一名身價高昂的街道工作者,後來被趙江行以三千首都币的價格贖身從良,而今帝國使命召喚在即,我重拾站街,隻為帝國能有一個光明未來。感動嗎?”
感動,太感動了。
感動得秦鳴斯想當場為許桓少将加官晉爵授予帝國勳章。
這是什麼精神啊。
這是偉大的愛國精神啊。
許桓看向浴室門口的趙江行,笑容意味深長,“是啊,想必趙長官也是被我的行為感動了,所以才想白嫖。”
“你說是不是啊,趙長官?”
謝謝,趙長官不感動,趙長官想死。
趙江行攏了攏浴袍,在許桓欠揍的笑容下走進陽台,掰過他的肩膀,向秦鳴斯行了個匆忙的軍禮,冷着臉說:“不用理他,許桓被能量幹擾,記憶出現了差錯。您今晚是有指令要下達嗎?”
秦鳴斯心道果然,“沒什麼事兒,就是想問問春港的調查進度。”
他搖醒裝死的個助,下令道:“能量幹擾一事誤國誤民,你讓研究院加急調查,三天之内,我要看到最新的解決方案。”
個助苦兮兮地接受命令,“陛下,您那真不是被能量幹擾了,您就是見色起意……”
“我讓你說話了嗎?噤聲。”
呵斥完個助,秦鳴斯和許桓又沒頭沒腦地扯了幾句,而後挂斷了電話。
室内重回安靜,許桓似笑非笑地看向趙江行,揮指驅散藍屏,一把扯過趙江行的浴袍帶子,将他攬至身前。
一朝少将成花王,臉皮都厚了幾分,許桓眨眼,明示道:“今晚你買下了我。”
趙江行揚起下巴,“所以呢?”
許桓解開礙事的浴袍,手搭在趙江行的腰胯上,理直氣壯,“取悅我。”
重要部/位被摩/擦,帶起一陣難以啟齒的反應,趙江行蹙眉,微微擡起上身,“你不是花王嗎?怎麼還要我取悅你?”
“對呀,花王。”許桓耐心解釋着,“看心情接客,按嫖資篩人,不主動不拍拖,全憑嫖客的主觀能動性,能者多嫖。”
他挑眉,“難道你忘了嗎?我們見面的第一天,你張着腿求我上——”
趙江行及時捂住花王不住叭叭的嘴,堵住某棵花王的虎狼之詞,幾欲崩潰:“閉嘴!”
許桓向後仰着脖頸,逃離某人氣急敗壞的禁锢,有些小無辜,但更多的是幸災樂禍,“哦,我閉嘴,那你說吧。”
趙江行歎氣,坐在許桓的大/腿上,塌下腰,低眉盯着許桓提起的唇角。
看許桓這油鹽不進的樣兒,今晚估計是别想讨論春港後續的展開工作了,許桓恪守花王人設,星球爆炸能量幹擾更是提都别想提。
許桓氣定神閑,撩起趙江行的浴袍,笑道:“怎麼不說了?”
趙江行閉眼。
說什麼?
他還能說什麼?
兩秒後,趙江行環抱住許桓的脖頸,洩氣般的吻上去。同時帶着許桓的手往深處遊走。
事已至此,先白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