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爾斯,聯邦總統身後的最大金主之一,财以兆計,權錢兩握。
堪稱王中王中王,人上人上人。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有着滔天權勢的上位者,居然在一介小小新晉特工面前低下頭顱,銜着潔白的領口壓抑喘/息。
嶽代覺着自己可能是做夢做到姥姥家了。
他收緊了箍在莫爾斯腰上的手,望着他因情/動而微微濕潤的眼睛,一種難以言說的快/感油然而生,像是塵封已久的掌控欲突然覺醒了一般。
嶽代抿唇,扯下了莫爾斯挂在肩上的襯衫,隻留下一條帶有暗紋圖樣的領帶,在他的胸/前随着動作而飄搖。
十分鐘前,某人還那麼強勢,想要主導這場情/愛。
結果此時卻搖搖墜墜、不成樣子。
嶽代輕笑,探進幾分,貌似紳士低聲詢問:“還能站起來嗎?”
莫爾斯伏在他肩上,沒有說話,隻有幾聲悶哼。
嶽代收了手,乖巧地按在一側,“想你也沒力氣。”
他将莫爾斯發力抱到床邊,瞳色墨黑,透着幾分戲谑。與莫爾斯不同,衣服雖說也松松垮垮,但總體還算是整齊。
不像莫爾斯,渾身上下隻剩了條領帶。
嶽代拿過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欺身而上,滿足地審視着莫爾斯的反應。
床榻上,莫爾斯閉眼輕緩呼吸,平複着如鼓點緊密的心跳,逃脫情//欲的魔爪,他似乎還是那副在商界呼風喚雨的懾人模樣。
但嶽代知道,那不過是假象。
而他有足夠的時間,去摘下莫爾斯的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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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午,規律且有節奏的海浪戳弄着遊輪,泛起一圈圈的漣漪。
嶽代從伸手不見五指的噩夢中醒來,覺出懷裡的熱源,下意識地将其推移半分,又後知後覺地攬過,下巴放在莫爾斯的額頭上磨蹭着。莫爾斯還沒醒,正躺在枕上睡着,呼吸綿長。
差點忘了他還在執行任務。
不過經此一晚,任務進度條總算是往前進了一步吧。
不太強烈的陽光透過窗簾照在身上,帶着微涼的暖意,初秋的中午惬意而懶散。
嶽代睜眼,望着莫爾斯優越的眉骨與鼻梁,睡不着了。
按照影視劇或小說發展鐵律,莫爾斯作為頗負盛名的大資本家,應當是早上六點起晚上十二點睡,一天恨不得抽出二十六個小時經營商業帝國,即使和人上/床上到頭發昏也要按時起床處理事情。
怎麼到了現在還沒醒?
嶽代調出軍情處給他臨時調配的聯邦個助,時間顯示下午一點十三分,嚴重超出工作時間,即使彈性工作時間也得後延到晚上九十點。
昨晚他們幾點睡的?
他心中疑問,卻沒什麼動作,安安靜靜地扮演着小情/人,釋放着小情/人該有的聽話與溫柔。
但看莫爾斯身上的斑駁紅痕,嶽代猜測,昨晚的他大概率不是很溫柔。
日光緩緩西斜,嶽代擁着莫爾斯,無聲看着部黑白戰争片。
假如他沒受傷,想必此時正和他的合法伴侶S1級戰甲SK7号情意相投你侬我侬吧。
可惜他受了傷,戰甲在那次意外中也報廢。
妥妥的職場失意情場更失意。
不過。
嶽代看看熟睡中的莫爾斯。
現在也算是職場即情場了吧?
就是這情場不大正經。
下午三點,一場電影結束,日影西斜,橘橙色的暖光打在窗上,又折射進房間内。
莫爾斯終于醒了。
嶽代關閉個助屏幕,露出一個恰如其分的笑容,仿佛還帶着昨夜的溫存,“醒了?”
莫爾斯顯然有些睡懵了,半睜着眼,話都不想說。他隻感覺頭皮陣陣的疼,以及後腰處傳來不合時宜的酸痛。
要命。
孑然一身三十餘年,結果卻在路人身上折戟。
或許是腦子稍微清醒,也或許是怕情感關系上的麻煩,總之,在一夜意外以後,莫爾斯撐着臂起身,很不負責地說:“我會把錢打到你的賬戶上,以後不必再聯系。”
維持着标準笑容的嶽代一頓。
嗯?
不對吧。
欲擒故縱的戲碼應該是他來演吧?
現在怎麼說?
該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視而不見?
視而不見了五分鐘,一直視到莫爾斯帶着滿身的暧/昧痕迹走進浴室,嶽代才回過神。
居然不是欲擒故縱?
莫爾斯來真的?
思及此,嶽代沉下臉,掀被起身,随意套了衣服,便頭也不回地走出套房。
欲擒故縱?玩完就丢?
沒有關系,任務還在繼續,攻略進度尚未達到百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