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通風處,嶽代點了支煙,斜倚在門上思索,半晌,他走回自己的房間,撥通了瓦茨的通訊。
瓦茨很快接起,屏幕那頭精神矍铄,“任務進行得怎麼樣了?”
嶽代抖抖煙灰,想了一會兒,然後說:“我需要一個完美的假身份,要求是經商多年,與諾頓家族有一定的聯系,尤其是和莫爾斯的第一集團,最好有利益上的牽扯。”
“喲,起勁兒了?”瓦茨欣慰萬分,應下了嶽代的要求,同時八卦地擡起頭,“不到一周時間,你的态度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我很好奇,這是為什麼啊?”
嶽代勾起嘴角,神秘地笑了笑,“不為什麼。”
莫爾斯想從此揭過、這一切從來沒發生過?
不好意思,他是無良特工,心比墨黑,就喜歡追着目标跑。
更何況,他想看到莫爾斯更多的表情,無論是痛苦、歡愉還是平靜。他已經嘗到了掌控欲的快/感,他絕不會放手。
瓦茨不知道嶽代那兒發生了什麼,也不好問,就點點頭,說:“我會解決你的問題。你能對人物上心,我很開心!”
嶽代應了聲好,挂斷了通訊,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抽煙,一個絕佳的計劃在腦中浮現。
另一邊,套房中。
莫爾斯披着浴巾從浴室中走出,餘光中掃見室内已空無一人,舒了口氣。
那個男人走了。
莫爾斯捏着眉心,個助貼心地頂着幾片止痛藥走來,眼睛一眨一眨,“您預訂的藥。”
莫爾斯皺眉,拿起其中一顆端詳着,又放下,“我沒預訂。”
昨晚他光顧着和男人糾纏了,連公司的要事都沒來得及處理,怎麼可能在百忙之中抽出空來預訂止痛藥?
等等。
莫爾斯抵住第一個助的機械臂,聲音泛冷,“他是怎麼獲得個助權限的?”
即使是大資本家,他的個助也難逃人工智障的危機。第一個助晃了晃機械臂,說:“他沒有取得我的權限。”
“那他怎麼能預訂止痛藥?”
第一個助感到有些奇怪,“昨晚明明是您預訂的止痛藥呀,我這裡還有記錄呢。”
莫爾斯若有所思,然後點擊查看第一個助的記錄。
上面顯示,十一月三日,晚上十一點半,莫爾斯預訂止痛藥。
昨晚十一點半?
那時他在做什麼?
莫爾斯按住額角,他全無記憶,隻記得不知是蝕骨的快/感還是痛苦圍繞着他,讓他難以說出完整的一句話。
可能是不小心誤觸了吧。
……真是害人。
他拍拍個助,“調出最近的文件,不要再提那個人。”
第一個助口直心快,“我沒提呀,是您主動提的呀。”
莫爾斯面色陰沉幾分,“從現在開始,不許再提。”
第一個助委屈低頭,調出了一堆文件,“好吧。”
望着看不到頭的文件,莫爾斯逐漸冷靜,坐在軟椅中處理着文件。
他不願和任何人纏上情感關系,那太麻煩,太浪費時間,且無意義。有這時間,他不如繼續擴張版圖。
至于昨晚的豔/遇……
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吧。
果然,所謂的一見鐘情,本質上都是見色起意。
色//欲被滿足以後,也就回歸到了原先清心寡欲的狀态。
莫爾斯丢掉文件,閉了閉眼。
從頭到尾,那個夜晚就是個徹徹底底的錯誤。
————
十一月十七日,晴空萬裡。
嶽代西裝革履,走進第一集團的會客廳,敲了敲前台的桌面,笑容疏離,“你好,須駱,有預約。”
前台禮貌低頭查詢,然後笑道:“請您稍等五分鐘。”
嶽代微微點頭,整了整袖口,筆直站着,氣質出塵。
不到五分鐘,特助下樓,将嶽代帶到了十一樓的會客室,倒了杯茶,說:“總裁正在忙,稍等就來。”
“不着急。”嶽代拿起桌上的橘子,簡單剝了幾瓣,随性等着。
為了再次見到莫裡斯,他已經等待多日,不差這幾分鐘。
嶽代翻着桌上的筆記,借着僞造身份的便利,他甚至享受到了許多特殊服務,不得不說一句軍情處辦事妥帖。
沒有久等,過了一會兒,門外傳來腳步聲。
嶽代輕笑,面朝雙開門,等待着熟人的到來。
三秒後,密碼匹配,門被打開。
莫爾斯擡步走進室内,在看清來人後頓住了腳。
嶽代低眉看向莫爾斯的領帶,不由得想起那晚在他胸/前搖晃的領帶,像是一條有形卻變形的鍊子,輕松扼住莫爾斯的喉嚨。
嶽代轉而看着莫爾斯,語氣暧昧,“好久不見,莫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