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枭,我有點困了。”池漫靠在他懷裡,喃喃細語。
“艹,寶貝兒。”
“你要不要看看時間,
我在裡面待了才幾分鐘?”
霍枭知道她不是真困了,她是在抗拒他。
“夠長了。”十多分鐘了。
“寶寶,
我一次都沒要你呢,
給我個機會行嗎?”
霍枭咬着她的耳垂,沒脾氣的哄着。
上一次他就進了四分之一,
就被強行退出來了。
現在他也才進了四分之一,
但好像比上次更深入了一些,
可能已經成了三分之一。
但他的動作很慢很輕,生怕弄疼了她。
“嗯。”氣音弱的聽不清,但傳到霍枭耳中格外清晰。
他們一起墜入空洞洞的地獄。
鋪天蓋地的淫、氣肆意蔓延。
零零碎碎的氣音,跌跌撞撞的火焰。
每一次摩擦都是甜蜜的折磨,既帶來痛苦,又讓人欲罷不能。
“池漫。”這是霍枭第一次認真的喊她名字。
不同以往,沒有了‘小姐’二字,隻有格外磁性的嗓音,在黑夜中格外好聽。
“嗯?”她用氣音回他。
“舒服嗎?”他低低地問。
“疼……”氣音顫抖。
“告訴我,你這三年去哪了,可以不讓你疼。”他還是扯上了這個話題。
在缺氧的空間裡透氣,隻會讓人更加上頭。
玻璃鏡片折射出妖冶,毒藤交織的暗夜裡。
來自深海的哽咽聲,噫噫嗚嗚的訴說着鹹濕的愛。
“M國。”池漫默了好幾分鐘,才弱弱的吐出兩個字。
“M國哪?”他繼續追問,手指輕輕劃過她的臉頰,帶着一絲無法抑制地顫抖,她終于肯開口告訴他。
火焰在黑夜中不斷蔓延燃燒着。
他一定會找到池漫離開港島這三年隐匿的地方,無論天涯海角。
“我…困了。”藏在心髒的碎片裡的低喘聲,她能告訴他這兩個字已經很不錯了。
“……”霍枭知道她不會再說了,也沒有再追問,能知道她去了M國,已經是一條很重要的消息了。
“霍枭,很晚了。”她提醒他該出來了。
她知道他一直在等她開口,但有些事情,她真的無法說出口。
“嗯。”他低音回應。
可惜軟糯的聲音不僅不會達到求饒的聲音,反而會讓他更瘋狂。
醉人的烈焰攜着點沁人的酒氣,
摩擦着粉嫩的花瓣,嚓嚓作響。
嘗到了先苦後甜的滋味,當兩顆心真正靠近的時候,彼此的心跳平靜的過分。
霍枭打開花灑,水霧瞬間蒙蔽開來,模糊了兩人的雙眼。
看不見光的黑夜更黑,所有雜質也淫滅。
他再次吻上她的唇,費洛蒙在鼻息間糾纏,在舌間纏繞,一遍又一遍替他訴說着那三個字:“我愛你,我愛你……”
夜,漸漸深沉。
*
翌日,池漫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霍枭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龐,他正緊緊地摟着她,黑沉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隻是靜靜地凝視着她。
“滾。”池漫被他看的不自在,掙開他的懷抱。
霍枭不僅沒有放開她,反而更加用力地将她摟緊,“滾到哪邊?左邊,右邊?還是池漫小姐的心裡?”聲音磁性。
“霍枭,你大早晨發什麼神經?”池漫惱羞地錘了霍枭一拳。
還能滾哪裡,最好滾到地上。
“中午了,池漫小姐。”霍枭也不惱,擡起手腕給她看時間,在他看來,她的小動作隻是在調情。
“……”池漫頓時啞語,怎麼先十一點了?她睡的有這麼沉嗎?
“那你怎麼不叫醒我?”她不滿地嘟囔着,沒理也得給自己找理。
“……想看看池漫小姐能睡多久。”霍枭的手撫上她的臉頰,輕輕摩擦。
“所以呢?”池漫瞪了他一眼,被子下的一條腿直接踢上了霍枭。
霍枭被踢得微微一怔,輕笑一聲,直接将人壓在身下,“池漫小姐,看在昨天晚上我的力氣還是小了,要不得還有力氣踢我。”
“你放開我。”池漫咬牙吐出幾個字,大早晨的就讓人不痛快。
“親我一下,我就放開。”他将自己的唇湊近池漫的耳邊,用隻有她能聽到的聲音。
池漫沉默不語,看着他黑沉沉的眸子,片刻後還是妥協了,在霍枭薄唇上輕輕啄了一口。
“真乖。”霍枭微微一愣,目光緊緊鎖定在池漫的臉上,他沒想到她會親自己,在她唇瓣上輕咬一口,從她身上起來,但他的手臂還是緊緊環繞着她的腰身。
池漫無奈他的動作,他是想把自己勒死嗎?摟那麼緊。
“中午要去爺爺那邊嗎?”池漫不掙紮了,索性任由他抱着,那雙狐狸眼定定地看他。
霍枭微征了一下,他注意到了池漫稱呼上的變化,她沒說“他爺爺”,而是直接說的“爺爺”。
“嗯,一會去。”他輕輕捏了一把她的臉,嘴角勾起一抹笑。
池漫和霍枭收拾完後,直接前往了霍老爺子的院子——雅庭園。
隻見院子裡繁花似錦,綠樹成蔭,各種名貴花卉競相綻放,散發出陣陣芳香。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兩人并肩而行的身影上。
“霍枭,我提前說好,如果他們讓我不痛快了,我會怼回去。”池漫偏頭看他。
她知道,霍家的家族關系錯綜複雜,各種利益糾葛、權力鬥争層出不窮,她不想因為自己的身份受到任何委屈。
“嗯,他們敢讓你不痛快,我第一個站出來。”霍枭輕輕撓了撓她的手心。
這是兩人第一次牽手,霍枭緊緊地握着池漫的手。
“那萬一是爺爺讓我感到不痛快呢?”池漫繼續追問,纖濃的黑捷下,那雙狐狸眼眼尾上揚。
她知道霍老爺子在霍家的地位舉足輕重,他的每一個決定都可能影響到整個家族的走向。
“那也站你身邊。”霍枭毫不猶豫地回答。
“為什麼?我在你心裡什麼時候重要了?”一雙清寒的雙眼盯着他,滿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