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曉:“那個公司每個季度的分紅劃到你賬戶上幾百萬......”
陳頌宜:“我知道啊。”
陳頌宜:“他今天早上罵我了,我現在在背後說他壞話。”
程曉:“......”
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你算是把這句話整明白了。
辦公室裡,程曉忙着看合同,陳頌宜無聊着,在網上看中了一本書。
也不是什麼正經書。
是哈利波特聯名的魔法書,聽說長得巨醜,還會跟青蛙一樣一蹦一跳的張開追着人跑。
正經人誰看書啊,想着就理所當然的下單了,結果支付失敗。
陳頌宜接了個電話。
是雲青穎打來的,聽着火急火燎的,一直問她在哪。
陳頌宜:“在公司呢。”
雲青穎:“出來下午茶一下啊。”
陳頌宜給她拍了一張面前的蛋糕咖啡的照片,“謝邀。”
雲青穎:“我請你洗頭。”
陳頌宜:“......”
别人的愛好是抽煙喝酒泡吧,陳頌宜的愛好是吃好睡好洗頭。
基本上說洗頭,一踩一個準,她的命門。
雲青穎見她心動了,趕緊趁機加油:“我在IK旁邊的咖啡廳等你來哦。”
IK是一家高級美容會所,業務廣泛,曾有人戲言如果一個富婆走進IK做完全部項目得花兩天兩夜,由此可見IK是名副其實的女人消金窟。IK大樓旁是一條龐大的商業街,IK的存在完美符合富婆姐姐們購物累了,休息一下的落腳處。
商業街道一個稍稍偏僻的角落中,有一家叫霧滴的咖啡廳。
店面簡單,隻有一扇木門和折疊的玻璃窗,牆壁上裝飾着不同的暖光壁燈,牆面和地面都是原始的水泥感,整體是美式複古的感覺。
恰逢周末,即使偏僻的霧滴也坐滿了人。
陳頌宜進去看了一圈,找到雲青穎說的那個位置坐下,但卻沒看見她人。
她坐下點了杯香草蒸汽奶,又等了一會兒,剛想打電話問雲青穎什麼時候到,拿起手機就看見對面座位坐下了一個人。
陳頌宜以為他是想拼桌,剛想開口拒絕,便聽見他說:“你好,我是簡阿姨介紹的,我姓龍。”
“???”
陳頌宜微不可聞的皺了皺眉,什麼簡阿姨?
這時,服務員剛好把她的飲品送上來。
然後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她看着服務員從同一個托盤裡給眼前這位男人上了杯咖啡。
也就是說,這個男人先來的。
她懷疑自己做錯了位子。
看了眼桌面的點單牌202,又雙擊屏幕查看雲青穎給她發的地址:多雲咖啡,202号桌。
陳頌宜突然有了些眉目。
這個雲青穎肯定是又惹了什麼事讓自己頂包了。
她甩了甩手指,然後慢慢收攏,頗有咬牙切齒的意味。
想把雲青穎的腦殼撬開,看看那裡面裝了些什麼可愛小腦花。
在陳頌宜一臉懵的時候,這位龍先生已經先發制人,自顧自的說起來。
“我的情況估計雲小姐已經聽簡阿姨說了,那我先說說我這邊的要求吧。”
男人這一聲雲小姐一出來,陳頌宜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已然氣定神閑的端起飲品,一副洗耳恭聽的态度。
“我需要一個賢惠的妻子,平時在家做做家務,有孩子之後全權負責孩子的成長和教育,當然必要的時候我會從旁輔助。彩禮在五十萬左右,房車無要求,婚前必須先去醫院體檢,婚後我打算要一男一女,我父母會和我們一起住,必要時會幫忙帶帶小孩。”
說完,男人背靠沙發,語氣頗為倨傲地問道:“大概就是這樣,不知道你這邊還有什麼問題?”
還有什麼問題??
那問題大了。
她邊聽邊在心裡翻白眼,面上卻不動聲色。
陳頌宜淡笑着從龍先生點了點頭,直起腰,微笑着,“我先上個廁所。”
廁所裡。
陳頌宜撥通了雲青穎的電話,壓着聲質問:“你怎麼回事?!”
雲青穎那邊聲音十分嘈雜,似乎像是風聲,嘩嘩刮刮的。
随即,風聲中夾雜着淡淡的哭聲傳來:“嗚嗚,求求了姐妹,你幫我随便打發一下。我媽說那是我大姑奶奶介紹的,想把我當人情送出去,我媽讓我随便打發就行。”
陳頌宜頓了頓,依然氣不順:“那你打發啊,惡心我幹嘛?我是垃圾堆嗎?”
那邊雲青穎的哭訴聲漸收,語氣弱到顫抖,“我......曾竼要跟我分手,我要去找他算賬!”
找渣男算賬比打發相親對象熱鬧多了!為什麼不叫我!!
陳頌宜坐在馬桶上氣得拍大腿,說話聲驟然變大:“找渣男算賬這麼有趣的事你不找我?你把相親男扔給我?”
“啊??”
“你現在過去找他了?”
“正在路上。”
怪不得聲音那麼大,估計這人又開跑車裝逼不關敞篷蓋。
“你自己去?”
“藍經緯跟我一起......”
藍經緯是她哥的特助,看起來準備得還挺充分的,吃不了虧。
但她一想到咖啡廳那個相親對象,還是不得勁。
她頓了頓,問:“那相親男随便打發是吧?”
“嗯嗯。”
“今年你生日,雲應許給你買了輛貼鑽的蘭博基尼?”
這不趁機撈點好處是傻子。
雲青穎倒是很上道:“你随便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