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該說點什麼?
【有沒有人說點話?】
【我已經死了,不用叫我。】
【呵呵呵呵呵我就知道有臭不要臉的臭狗忍不住了。】
【到底是誰,快來自首好吧。】
【我承認了是我。】
【是的,昨天晚上小貓在我的床上。】
【某些人不要太過嘚瑟,小心真的把你的身份扒出來你就完蛋了呵呵呵呵。】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真的受不了我難受了一整天,我現在必須要說,小貓身上的信息素到底是誰!我真的生氣了!誰能管管這件事!說好的小貓都是我們的小貓呢?誰到底忍不住啊啊啊啊,誰易感期發作就趕緊去看醫生好嗎,不要來折騰我們小貓:)】
【誰懂我從小貓身邊走過,那一股信息素真的臭死了,不敢想的到底是什麼樣的臭狗在趴在小貓的身上舔來舔去,光這樣想一想我的眼睛就已經嫉妒得滴血了。】
【我要把那隻臭狗的嘴給打爛。】
【不要管我了,我真的已經死了一整天了。】
【整個公司裡的空氣已經被臭狗的味道污染,我需要開窗通風。】
【能夠把小貓弄成這個樣子不是醬醬釀釀還能是什麼?我請問呢?】
【理想一點,如果是高等級的alpha,其實不用醬醬釀釀可以用信息素把小貓包圍了。】
【不是問題是我們公司也沒有多少高級alpha吧?】
【……我有一個想法。】
【你不許想。】
【我來說,會不是L總。】
【别搞笑了,明明今天L總的臉比誰的都要臭。】
【太可憐了,L總這麼多年連當臭狗的資格都沒有。】
【懷疑樓上在内涵我,舉辦了。】
【誰破防了我不說。】
【我承認我破防了好吧,如果被我查出到底是哪條臭狗對小貓做了那種事情真的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程安敏銳地感知到,陸洵舟不太高興。他覺得是自己交上去的這一份報告不合陸洵舟的意,便開口問道:“陸總,是不是有哪裡不對,我可以去進行修改。”
程安并未見到别人面前的陸洵舟,要不然他肯定會知道現在陸洵舟已經很努力在壓抑自己的情緒了,也很努力地對程安展露出和顔悅色的神态來。
但是無論他怎麼壓抑,但看起來還是這麼奇怪、别扭,在程安的眼裡就是心情很不好,他隻能認為是自己的報告哪裡寫得不好。
聽見程安的這一番言語,陸洵舟也知道自己無法壓抑自己的心緒,隻能繼續努力平靜地對程安說:“沒什麼,你依舊做得很好。我知道這些天,你那邊很忙,你要注意休息,注意飲食。”他将手中的文件遞給程安。
程安伸手接過,他說:“我知道,我昨天睡得還可以。”
陸洵舟的目光還是忍不住落到程安的頸項上去,去看他今天的領帶到底是他系的,還是别人幫他系的。去看他的脖頸上會不會留有暧昧的痕迹。
今天依舊一無所獲。
他沉默地看着程安,還是沒有冒昧地問出那種問題來,他将目光轉移到電腦上,滑動着鼠标,其實心思根本不在電腦上,聽到程安離去的背影時,他再次擡起頭來,程安已經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他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但是他也知道這幾天程安那邊的項目很重,他并不想這個時候去打擾他,而是等待程安輕松一點,再談起另外的事情來……
程安感覺自己急需周頌。
當程安覺得又有些難受時,他将這種難受當作是信息素入侵的後遺症。他并不知道周頌的信息素其實是足夠濃厚、嚴密的。
這些信息素将他完全籠罩起來,隻要不是親密接觸,其他alpha的信息素幾乎就不能再入侵他。
可是他是beta,他什麼都感知不到。他隻知道有了周頌的幫助後,整個人好了很多,于是又感覺到不舒服時,他并未來得及和周頌發信息,而是直接下了樓,到樓下的咖啡店去了。
此時這裡面有些忙碌,周頌正在做着咖啡,他穿着咖啡店的制服,身軀挺拔而又高大。他仿佛察覺到了程安的目光,立即就擡起頭來。
程安排着隊走上前去,他并不是來買咖啡的。面對周頌的目光時,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有些後悔沒有先給周頌發信息。
周頌卻已經從程安這有些局促的目光中知道他想要得到什麼幫助,他面上帶着微笑,對比面對其他顧客的微笑,在面對程安時,他面容上的笑容其實更為真切、溫和,他對程安說:“很着急嗎?可以等我一下嗎?”
程安說:“可以的。”
“我很快就好了。”
程安點了點頭,默默地走向另外一邊,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
周頌并未讓程安等很長時間,他很快找到了一個空隙,說自己實在忍受不了要去廁所一趟。他走出來。一直凝望他的程安也看到了他的眼神,他也跟着站起來,兩個人靜默地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