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連勝兩場,看得底下人熱血沸騰,張虎等不住急匆匆沖上去,趙義拉都拉不住。
對方體力消耗不少,精神卻十分亢奮,兩人二話不說就打起來,一來一往間勝負漸出。
張虎一拳揮出去,瘦子躲閃間身後突然射過來一箭,千鈞一發之際張虎拉他一把,堪堪躲過去。
變故突生,衆人驚起看向闖進營地的人。
“二狗子,你活膩了是不是!”前面一滿臉絡腮胡子身披盔甲的人起身,揪起營地門口一小兵。
“王營長息怒,小的手誤手誤,不是有意的。”那人掙紮着連連告饒。
絡腮胡子男拎着他丢到擂台上,“兔崽子,老子手底下的能人差點折你手裡,既然來了就來比劃比劃。”
“王營長說笑,這箭都沒剪頭,射不死人的。小的隻是來替我們營長來下個戰書。”
那人撿起地上的箭,前面确實沒有剪頭,挂着個布條。
把箭塞進絡腮胡子男手裡,“王營長今年要應戰不?若營内沒人什麼人,放棄也行。”
王營長眼睛一瞪,扯下布條,“老子說不應戰了嗎?比,我們虎嘯營跟你們比!”
“營長幹嘛應啊。”旁邊人長歎一聲。
趙義湊過去問,“怎麼了,咱們營不能應戰嗎?”
那人長歎口氣,“咱們虎嘯營這幾年死的死,走的走早就沒什麼能人奇士,熊瞎子和瘦子兩個算是好手,但剛剛比了武還怎麼跟他們營幹,飛龍營這幫兔孫早不說偏這時候來,肯定就是故意的。”
張虎從擂台上下來,衆人一同前往軍營中央的比武場。
虎嘯營與飛龍營各站一方,營長同兩個千戶在前。
趙義擡頭一望,對方陣營人數确實比他們多。
比武場邊陳列不少武器,飛龍營的人已經在場中等候。
熊瞎子高呼一聲起身,“老子來跟你比!”
“不,我來!”瘦子攔住他。
兩人互不相讓,還沒分出先後,張虎倒跑上去,“别争了,我來試試。”
“你個新兵娃娃也來湊熱鬧,看來虎嘯營真是沒人了!”對方對着張虎上下打量,眼裡盡是輕蔑。
王營長按住熊瞎子兩人,問張虎,“你叫什麼?”
“張虎。”
“好,你若是勝了,老子直接提你做百戶。”
話落,鑼聲起,比武開始。
那人直接朝張虎面門襲來,張虎側身躲過,翻手揮拳朝他腹部進攻。
張虎雖沒上過戰場,可以前當土匪幹得也是一不小心就掉腦袋的營生,拳腳功夫也不賴,對方幾個回合下來根本沒讨到好處 。
“你們這兄弟身手不錯啊!”
趙義一揚腦袋,與有榮焉,“那當然!”
幾招下,張虎把人打飛出比武範圍,獲勝。
王營長走到一同樣穿着盔甲的男人旁,拍了拍對方肩膀,“怎樣,我這人不錯吧!”
飛龍營長冷哼一聲,揮掉他的手,“還早呢,赢一場得意什麼。”
飛龍營又有人上前比武,但連着三局都是慘敗。
“你們飛龍營還有沒有能打的,用不着這麼讓着我們營。老李頭,快喊人上去比啊!”
飛龍營長臉色難看,“之恩,你上吧。”
他身後站起一人,身姿挺拔面容俊朗,一點不像是當兵的。
張虎與其對上,不過幾招就落入敗成,最後被擊中腹部,提出場地。
飛龍營的瞬間高呼,晏碩趙義上前将張虎扶起帶下去。
張虎捂着胸口,臉上卻滿是雀躍,“三哥,我今後就是百戶了!”
“确實不賴,虎子你可以啊!”趙義拍拍他胸口。
“咳咳,那是。”張虎捂着胸口後退幾步。
飛龍營的人又嚣張起來,叫嚣着讓虎嘯營派人應戰。
虎嘯營一片沉寂,靜默片刻後一人突然出聲。
“這兒,這兒有高手!”趙義高呼一聲,引來周遭一衆目光。
飛龍營有人笑出聲語氣輕蔑道,“小子,别空口說大話,你要來就感覺上。”
趙義擺手,然後指着身旁,“不是我,是我三哥,他上台。”
說着指指晏碩。
張虎也在旁邊鼓動,“對呀,三哥你也上去比比,那小子身手可以。”
“小子,你行不?”王營長也走過來詢問。
晏碩看他一眼,然後點頭,将盔甲脫下整理袖口。
王營長看着三人歎口氣,“你若赢我也也提你做百戶,不過别逞強。”
“放心,必不會丢您老人家臉面。”晏碩丢下一句沖上比武地。
王營長愣了下,瞪着眼睛臭罵一聲,然後又摸摸自己的胡子。
他很老嗎?
比武場上,宋之恩先擡手要敬禮,晏碩揮手打斷,“别來這套虛的,快點開始。”
宋之恩隻是見對方樣貌氣度皆不凡,才想着敬一禮,卻不想也是這般粗俗之人。
宋之恩内心不屑,隻當他也是上一個那般的莽夫。
對上手後,宋之恩内心驚訝,來回多次他不僅沒讨到好,倒反挨了對方好幾拳。
宋之恩又擋下一拳還來不及反擊就被踹翻出去。
“承讓。”
晏碩轉身要走,後面人叫住他。
“敢問兄台姓名?”宋之恩捂着胸口起身問道。
“魏碩。”晏碩撂下一句,走向虎嘯營。
很顯然,今日比武虎嘯營獲勝,連着五年比武都輸,今日一場讓整個營都異常興奮。
入夜,由着王營長帶領,衆人烹羊宰牛把酒言歡。
張虎被人連連灌酒,差點沒喝吐了。
晏碩也被灌不少酒,坐到角落待着,王營長走到他旁邊坐下。
“聽說你們幾個是今天新來的?個個身手不錯。”
晏碩接過他抵來的海碗,輕碰後一飲而盡,“營長言重了,營内兄弟們身手也都不凡。”
“好酒量。我聽說你們是近百号人都來參軍,人數不少,從前做什麼的?”王營長視線環一圈落在他身上,暗含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