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裡的女人，道德水平成謎，素質下限極低，所有的一切都告訴她們，你們配得上一切，你可以拿到想到的一切，你想怎麼做都可以。

她們并不聰明多少，而是從小接觸的一切，就是以女人為标準的一切，家長、老總、董事，都是女人，她們不會把男人當作一生所系的存在。

這種環境下能夠養出極其自負的蠢女人、道德成謎的壞女人，但絕不會有為男人要死要活的“好女人”牌坊。

因為在這裡，男人不重要，他們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個好家長，并且努力平衡家長與母家的關系。

果然，無論哪的男人，都是以找個好女人為目标，第二性的本性如此。即便是在過去，他們再怎麼建立以男人為标準的框架，都離不開母、妻、媳/女三代第一性的供養。

而這裡的女人并不顯得有多需要男人，她們是以母系為單位的群居關系，譬如江總，她仍然與姐妹們居住在一起，而她的配子與男兒單獨居住在另一處，她隻是偶爾過來看看。

此外，此地有關配子的單偶制法律，也不過堪堪落實五十年而已。

這裡相當數量的家庭都保留“歸還配子”的美好傳統。

所以姜逾不會相信一個名利場中的制片人會愚蠢到這種地步。

她的母親、她的姐妹，這的法律、這的文化，也絕不會讓本姓的财産被一個外男敗光。

制片人長相有些刻薄，為人卻十分儒雅，隻見她用一句話就平息了這對純恨搭檔的攻擊：“要打的話，就出去打，這裡的工藝品是我從國外設計師手裡借來的珍品，你們賠不起。”

姜逾眼神落在制片人後頭的錢鳴英身上，隻見旁邊的錢鳴英，沖姜逾眨眨眼。

行啊，老錢，幹得好！姜逾内心喝彩。

見錢鳴英攀上了幾分交情，姜逾主動一步，上前與制片人寒暄。

簡單的問好幾句後，姚歡湊了過來，她臉上挂着無比和煦的笑容，說道：“劉總，這就是我跟您提到過的小姜，怎麼樣，表現還不錯吧？”

制片人更中意徐頌妗，在她看來，同樣稀爛的演技，徐頌妗粉絲多、流量大，能夠免費為劇組刷刷熱度，不過此時在場的都是星雨的人，她不會拂面子，便十分配合地誇獎道：“很有靈氣的演員嘛！”

有靈氣，沒演技。

這屬于娛樂圈的黑話，王木嬌聽懂了，姜逾還在傻樂。

姜逾：有這麼個評價的話，是不是我還可以繼續拍她的片子？

姚歡：“瞧您把她誇的，還是新人，得靠大姥多磨一磨。”她還小，有潛力，還能進步！

“我看小姜進步蠻大的，尤其是台詞方面。以後紅了，可得多照顧照顧我的項目啊。”

“那肯定忘不了您的提攜。”姜逾謙虛回道。

制片人既不否認，也不承認，她隻是自顧自地笑着，王木嬌上來跟她寒暄，她臉上的笑容真切很多，話裡話外間也沒那麼生分：“老王啊……你明年打算怎麼樣？”

王木嬌拿起兩杯冰飲，一杯遞給制片人，笑道：“明天輕松多了，今年算是把工作都交代完了，明年說不得靠劉總吃飯了，從老王變小王咯。”

制片人接過冰飲，輕輕與王木嬌捧杯：“你可是大王，一出場就是王炸。”

王木嬌大笑着與制片人來往，偶爾有口不擇言的地方，姚歡的奉承話總能妥帖地圓場。

劇組中的其她利益方代表陸續進場，男演員們早早換了一身精緻的酒會禮服聚在長桌下首的下桌中。與精緻的男演員們相比，公司管理與其她演員就像是遛彎一樣穿着十分随意。

像姜逾這種背心配褲衩的搭配算是平平無奇，還有幾個披着外套，剛從酒店溫泉裡出來的高管。

自帶的站姐站哥們圍着男演員，她們力求給這群男演員拍攝出圈神圖，隻是有幾個男演員先天長相不行，總比不過他的站哥穿着打扮，還得靠後期修圖。

王木嬌點評着秀色可餐的男演員，制片人時不時地補充一句。

恒溫空調吹得人醺醺然，在一片歡聲笑語中，殺青宴落下帷幕。

姜逾的運氣不錯，不，應該說錢鳴英的社交水平極高。

幾個奢牌的地區集團都有接觸的意向，以姜逾的咖位并不能拿到高奢，但拿下中端線十拿九穩。

“缺一部爆劇的事，你管這個叫十拿九穩？”姜逾驚了，她都不知道錢鳴英這麼看得起她，爆劇要是真這麼輕松，那她還至于混二十年的網劇？

錢鳴英：“你努努力。”

——這是她努力就能做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