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思思長相乖巧,透着一股順從與天真,外貌十分符合當前主流審美,是大老娘們心中的新晉“清純男神”。
個人作風獨立,常常輸出不靠母親姐妹的獨立男性、如何挑選潛力股家長、分析下贅高贅的利弊,如何照顧姐妹及家長情緒等等觀點,分享變美思路,如何節食保持身材,如何選擇醫美項目等,成為被當下女女男男交口稱贊的清醒獨立大男主。
隻是,自從黃思思當選BOY SHOW最優勝者之後,這位的主頁與廣場長期被某些頂流的夢男暴力投訴的狀态中。
【#黃思思 遠離#】
廣場上,關于他的負面評價非常之多。
“黃總居然眼睜睜看着自己男兒的聲譽被敗壞?”正劇導演不理解,她向來喜歡用聲名極佳的清純玉男作為花瓶鑲邊。
傳統家庭的女人,男兒名聲不潔會影響到家裡兄弟高贅,随着現代星際聯網的發展,不少相貌極好的男兒開始活躍在人前。
正劇導演不反對這種現象,作為新時代人,她認為這是女男平等的體現,是時代的進步,但是女男始終有别,男人在工作的時候要嚴格注意自己的名聲。
“唉,老廖,你也别糾結這個,黃總家就一個男兒,姐妹多,寵得他不知天高地厚的,就算他贅不出去,家裡也就加一雙筷子的事。”徐鶴夢拍的大男主劇海了去了,她知道這群男人是什麼樣子,說不定人家正樂意吃着流量呢。
正劇導演是一位傳統的女士,法令紋像極了嚴肅的标尺:“一句話?那可是男兒的名聲!你怎麼能這麼想?”
徐鶴夢:“越純潔,越是有人要求證明他純潔,越獨立,越是有人要求他證明獨立。你見過幾個人去找豔片男人要名聲的,男粉這東西麼,一邊跟着男優叫好,‘我男人我也愛看’,一邊對男兒名聲吹毛求疵,覺得他們道德敗壞、勾搭成性,還是男人對男人的惡意最大,不像我,隻是單純鑒賞他們美麗的外表與純潔的思想。”
……
沿海城市氣候溫暖宜人,與挂着寒露的草原地區各有特點。
四五月的天,一群青年們正在演繹着青春偶像劇。
候場區,遮陽棚下的徐頌妗斜着眼睛觑向男主角的背影:“等會兒我就去買幾個黃思思的黑熱搜,說他跟羅紅勒因戲生情,倆人談了。”
姜逾:“你又來?”
上次的受害者還站在徐頌妗的面前。
徐頌妗:“……”哦對,上次她買的還是江總男兒的黑稿,還被姚歡逮了個正着,用《深宮》露臉換來後置資源。
就當徐頌妗以為姜逾還在生氣的時候。
卻見姜逾興緻勃勃地建議道:“買他跟羅隊的黑熱搜,還不如買他跟你的戀愛绯聞熱搜,你的男粉肯定能撕了他。”
怎麼有人的心能比她徐頌妗還黑!
“越純潔,越是有人要求證明他純潔,越獨立,越是有人要求他證明獨立。”姜逾念着徐導的話,不知怎麼的笑了起來,“你可以試試,反正你名聲爛到底了,大家都知道你是一個怎樣的人,反正大家會認為是黃思思貼上來,那是算他不知好歹,還是說他活該?”
“打住,什麼叫做爛到底了?我不是天才音樂人嗎?”
“連一首鋼琴曲都彈不出的天才音樂人……咳,說回黃思思,在這種環境裡,純潔的東西不一定顯眼,但純潔的不足一定醒目,而證明就是陷阱——在一個男人無法掌握意識輸出的物質環境中,卻要去證明别人腦裡的意識與構想,去回應别人的期待,這就跟女兒給媽當配子一樣荒謬。”
“無論是新的,還是舊的,都是自以為先進,實則脫離,自以為愛護,實則鬥争,粉圈就是這樣。”
在哪裡都是這樣。
徐頌妗頗為意外地看向這位營銷天才,挂上偶像專業的笑眼,道:“……你還挺有經驗的啊?”
“廖導給的啟發,話說回來,不知道當初是誰買我的黑通稿虐自家的粉。”
徐頌妗:“……”
姜逾的頭發變得長了一些,上次剪頭發還是在四個月前的《桃夭》劇組,原本及耳的碎發過到肩下,但與徐頌妗的初次孽緣相比,現在的姜逾看起來更幹練、更直率。
遠處羅紅勒還在拍她的物料,這群偶像似乎是一個模闆變出來的産品似的。
拍攝,發布,媚粉,代言,撕吊。
自覺晉升為頂流的徐頌妗是看不起這一套的,仿佛早早忘記了自己來時的路,這位忘粉的頂流不斷戳着羅紅勒的黑料:“你别看她穿的花裡胡哨的,當初剛出道的時候整個人跟一垃圾姥似的。”
“你看她現在媚粉直播,媚得跟什麼似的。”見姜逾鄙夷地看向自己,徐頌妗一幅得體矜持的偶像樣子,“像我就不同了,憑實力飛升。”
姜逾想起某些人在星雨化妝間的直播場景,啧啧啧那叫一個媚粉娴熟,沒有絲毫的良心。
大大的“忘粉”刻在徐頌妗刻薄的笑容裡。
“……喂,你别不理我,你知道她當初為什麼出道嗎?”
姜逾來了興趣,關上低學段課本,先看一眼露天草坪上的羅紅勒,見後者沒有關注這邊,才轉過頭,問:“為什麼?”
“她之前在加區念金融的,之前家裡破産了,跟女友也分手了。”徐頌妗語氣裡帶着些莫名的情緒,“那會兒我們是一個節目出道的。”
“你這是……”心疼了?姜逾正琢磨着要不要抱着課本往旁邊挪挪腚,給徐頌妗深情回憶留下個人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