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句還沒說出口,卻見徐頌妗一臉咬牙切齒:“那會兒本來内定我是冠軍,結果這個家夥家裡好轉,決賽給她怒沖了幾百萬真金白銀的票。”
“她的粉絲還吹噓什麼民意戰勝資本。”
“劁爹!”
“她自己就是資本!資本冠軍!”
“你這個黑幕冠軍又好得到哪去?”姜逾把這句話放心裡,畢竟現在有外人在,不方便把姐妹踹溝裡。
就這樣,某次選秀節目多了一個五音不全的亞軍,一個音律不通的冠軍。
聽說那屆的音樂導師連夜出國進修音樂藝術,後面還在節目上澄清兩位“有音樂天賦”的流量都不是她的學生,因為她實在是教不出這麼好的苗子。
原片段是這麼說的,主持人熱情提問:“聽說COME團長徐頌妗與WHAT隊長羅紅勒都是您教出來的學生對嗎?”
音樂導師:“不要羞辱我,WHAT隊長是旁邊這位舞蹈老師的學生。”
舞蹈老師:“其實不是我教的。”
……
為了凸顯野草般堅強的男主角,對比傳統惡毒雄競中與衆不同的愛男意識,劇情堪比法|制|節目中的校園霸淩案件。
演到最後,徐頌妗都有些不忍:“幸好我是女的。”
姜逾羨慕越問的好:“偶像劇雖然錢多事少,但太蠢了,非得這麼演嗎?我們不能有替身嗎?”
即便如此,編劇仍然不滿足野草的堅韌(受|虐)。
不知道是誰的後援會男粉,手裡抱着《如何當好一個配子教好下一代》的男校教科書:“雖然我沒看到事件全過程,那是因為我對你不感興趣,但你作為一個特優生,怎麼能夠用辱男呢?吊原字是屌!真是個Ditch!”
接下來是一堆男人扯皮的注水劇情。
吊子
屌字
Ditch——
萬衆矚目下,羅紅勒作為四大天王之一前來維護男主,打臉衆男,在一衆男人忌蠹的目光下,抱起黃思思揚長而去。
鏡頭切黃思思純潔可憐的臉蛋上。
徐頌妗“嚯”地站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盯着屏幕:“導演是怎麼說服羅紅勒這種厭男女同抱黃思思的?”
“大男主劇基本操作,就算是厭男女同也得變成好家長,也會被男主的特别吸引,你坐下,擋到我看書了。”姜逾翻開一頁書籍,像她這種不厭男,甚至不看性别,隻針對事實動手的好女人不多了。
語言與文字都是意識的輸出,如果說物質的現實是海面,文字是海面上的冰山一角,而意識才是海面下龐大的冰山。
能夠消滅冰山的隻是環境的改變,溫度的上升,意識的改變,而不是把海面上的冰塊鑿開,卻讓冰塊沉入更深的意識。
蒂被嘲諷,激被偏頗,大以為羞恥。
“女人的群體意識共同連接在海面下,她們的物質與利益如同海水相互交融,因此造就了我們特有的社群語言的一角。
男人試圖融入其中,但他們永遠期待成為另一個女人的配子之一,默認一個女人會成為一個配子的家長,為他負起責任、為他造好一個家庭。我們隻有女兒,我們有着共同的母親——露西,我們從遠古而來。”
姜逾合上這一本名為《媽媽的媽媽從哪裡來》的兒童科普書籍。
形似牛首似子宮的文物,“牛逼。”
如蓮花、蘭花、螳螂一樣的“很蒂。”
剩下一個姜逾想不到形容了,“激?”
徐頌妗:“你怎麼一句話換三種誇法?姜老師,就算你在自誇自己的自律,也要有個限度,可以嗎?”
“啊——!”一聲慘叫。
不遠處,一堆人緊緊圍了上去,徐頌妗撥開人群湊了進去,地上黃思思捂着腰看起來非常痛苦。
“不好意思,手麻了。”羅紅勒滿臉愧疚。
劇組随行的醫生沖了過來,問道:“是尾椎?還是腰椎?準備擔架,先去做個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