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啊,對不起了。”姜逾在心中為自己買下一張虛拟贖罪券。
既然羅紅勒主動提到了徐頌妗……
姜逾走近羅紅勒,在後者不解的眼神中坐下,上半身坦然地坐在羅紅勒面前,雙方保持着良好的社交距離,問:“徐老師跟你怎麼一回事?你倆相愛相殺?” 她說着調笑的話,身體向前俯去,緊繃前腳掌,随時做好跑路的準備。
經紀人瞪大了眼睛,環視左右,似乎是在為自己找一條逃生通道。
對男人動手、對女人不耐煩的羅紅勒一聽“徐頌妗”三個字,更顯得不耐煩:“你就想知道這個?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很好,聽到“徐頌妗”三個字還沒打人,這位流量的為人其實還不錯,姜逾松快地岔開大腿。
“上次熱搜說你們團隊私聯,徐老師高興了好幾天。”
姜逾不知道徐頌妗笑沒笑,但不妨礙她陰一把徐頌妗——就當是徐頌妗當初坑她出演《新白》的代價。
反正#WHAT 私聯#熱搜是徐頌妗買的,也不算冤枉她。
這頓毒打,是徐頌妗陰德的!
聞言,羅紅勒揚起了眉毛,似乎是詫異,隻是姜逾還沒來得及分清其中的情緒,就隻聽見羅紅勒說:“晚上一起吃一頓,算我請你。”
“居然不去找徐頌妗……”姜逾有些遺憾地接受了這條不算正式的邀請。
……
“…idc how you feel about it.”
這是姜逾第一次進音樂餐廳。
菜單封面是漂亮的燙金,姜逾看不出來是什麼字體,也不理解是什麼意思,她隻認識最末的那個數字——很貴。
“有空拉老錢一起過來嘗嘗。”
姜逾打開通訊器留影:“給粉絲們發幾張照片,就算請她們吃過了。”
“發了就是請了,看了就算吃了。”
羅紅勒來的很晚,比起在鏡頭下的潮流打扮,現在的一身打扮很難評價,亂糟糟翹起的頭發,穿着深藍色的T恤,外頭是黑色的大衣,底下是一條長到膝蓋的白色運動褲——有點土,有點潮,還有點不看季節。
“果然徐頌妗說的沒錯,像一個垃圾姥。”白色姥太背心、黑色運動下裝的姜逾點評道。
旁邊俊美服務生的手肘正搭着姜逾深灰色的搖粒絨外套——50信用點買來的。
兩個的女人全身衣物加起來的價格,可能還不如面前服務生的頸環貴重。
音樂變得緊張起來,“Cry abt it.”
标志着“Tea-Sir”的服務生為她們收起外衣,桌面有些小,還點了擁擠的香薰蠟燭,僅有的座位面對面,卡在雙方社交距離的極限,姜逾一擡眼就能看見羅紅勒的臉,給人感覺怪怪的。
姜逾幹脆扭頭看向服務生的胸牌,在服務生害羞的臉色下,姜逾不得不打量着周邊布局,以免被當成不懷好意的|色|鬼。
這是一個半開放式的純白餐廳,設計師巧妙地運用路徑布局,将每一張桌位隐藏在弧形的牆面後。
比起房間,它更開闊,比如廳堂,它更私密。
音樂回蕩在整個餐廳。
“Ah?We’re done.”
姜逾拿出高考英語聽力的認真勁努力欣賞音樂,隻是連讀的咬字讓她腦子裡分不清是什麼單詞,又是哪個意思。
Do啥呢do,這歌詞健康嗎?
想起洋文歌總是帶點人心黃黃的單詞,姜逾有些釋然。
“這裡隻有前菜,我們等會兒進房間吃。”羅紅勒側着頭聽了一會兒,“結束了。”
“這、這就不用了吧?”姜逾忽視了後一句。
羅紅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點頭:“如果你不介意拍不到廚師合菜的場面。”
姜逾收回飄忽的眼神,下意識答道:“不…介意。”她現在隻介意沒喊上老錢一起過來蹭飯。
喊徐頌妗也成!
說起徐頌妗,真不知道下完工她又跑哪個夜店蹦迪了。
祝早塌。
兩人相顧無言,全靠服務生侍菜介紹。
“我們的主廚來自于意區,結合了本地風味,特地選用了本市今日捕撈的金槍魚作為前菜Carpaciio。”
Car什、什麼?不是生肉片嗎?
看着頭菜,姜逾臉上露出了迷惑的表情。
羅紅勒:“撤掉。”
服務生停止介紹,輕手把東西撤下去。
羅紅勒問:“不愛吃?”
“不是……”在羅紅勒直率的目光下,姜逾不得不承認,“不僅僅是,我聽不懂、不适應。我以為我們之間的關系,也就吃個漢堡之類的,順便一起蛐蛐老徐。”
這裡一看就很貴。
羅紅勒隻是揚起了眉毛,說:“這首歌是我要求循環的,你的朋友就在隔壁,她還帶着劇組的替身,但是——這家餐廳的私密性其實不是很好。”
“說說吧,說說你們是怎麼在背後談論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