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瘟疫飛船的擎天柱領袖意外被感染上了這種病毒,一同被感染的還有殃厄,但是也許是在末日大街度過了大半個磨合期,又在宇宙間航行了無數個星周的原因,殃厄被磨砺的異常頑固的抗體讓他的病情并不嚴重,反倒是擎天柱大哥,性命已經是危在旦夕。
“所以你們想使用腦皮質精神鍊接,從威震天的大腦裡獲取到鏽病疫苗的方程式?”軍需官同時得到了兩個問題的答案,反問道,“如果我的兄弟并沒有被鏽病完全感染,我又為什麼要幫助你們?”
【情報就是力量:答應他們。】
二哥?
雖然知道音闆的眼目遍布整個報應号,但是如此直接的出現并影響線束的決斷還是頭一次。線束愣了一下,在内置通訊裡又向音闆确認了一遍,【要我去幫他們嗎?】
【情報就是力量:答案:肯定——聲波的指令。】
“如果你不想幫忙,至少先把手從那上面拿開。”阿爾茜用手中的能量槍口點了點線束虛按在緊急按鈕上的手指,“汽車人從未像霸天虎那樣虐待關押過自己的俘虜,别讓我們後悔當初的仁慈。”
“是的。”線束突然改口道,“你們的确曾對我友善。”
他像是回想起了什麼,手掌慢慢從按鍵上離開,“我敬仰擎天柱大哥,被鏽病吞噬不是一位領袖應有的結局。”
說着,在兩柄能量槍的直指下,他先一步收起了自己的武裝機槍,并用身份認證關閉了醫療艙室的大門,又在門上加上了一層密碼鎖,确保了外面的人暫時進不來。
“我們各退一步。”線束對阿爾茜,也是對救護車說,“我這裡有最初版本的抗鏽病程序,可以至少将感染速度延長一倍以上,而作為交換...”
“我必須和你們一起進入威震天大人的意識深處。”
—
【啟動腦皮質精神鍊接。】
【通訊下行鍊路激活。】
同樣的精神鍊接管線也插入了大黃蜂和線束的後腦裡,随着一陣翻轉的模糊感,線束感覺自己仿佛再一次走上了一條無光又通明的道路,道路兩側,巨大的賽博坦人頭雕在日光中投下神性的垂憐,中央天井之下,在元祖與天尊的聖光裡,末代領袖低下頭,臉上露出凡人般茫然的神情。
穿過這一切,他才走入到了一整片懸浮的高台上,火焰色的迷霧在期間升騰倒轉着,黃色的汽車人的小偵察兵跟在他的身側,兩人一并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Beep-bee?”
“你問我,不,我也沒來過?”
“Bee.”
“你說這裡像卡隆?抱歉,我是在内戰的最末期誕生的,沒去過那個環軌行省。”
“Beep.”
“好吧,你的年齡的确比我更大。”線束敲了敲自己的頭雕,覺得汽車人的小偵察兵要麼就是通過聊天使他放松警惕,要麼就是内戰延長了他的磨合期,使他的确更有活力了一點,“但你度過磨...”
他忽然噤聲了。
在他們的不遠處,擎天柱領袖正站立在中央的位置上。他的身姿筆挺,目光堅毅,一切都與真正的汽車人領袖别無二緻,除了
——他不應該出現在威震天的意識皮層深處。
下一刻,一抹融合炮将領袖連腰融化。他的身影徹底消失,但是頃刻間,又一位擎天柱領袖從空氣中凝聚成型,他變形出激光刃,向他面前的敵人,也就是之前那一發融合炮的主人,霸天虎的首領——威震天,義正嚴詞的說到,“威震天,你的惡行到此結束。”
威震天手上的融合炮重新蓄能,大黃蜂沖了上去,想替自己的大哥擋下這緻命一擊,炮火卻從小偵察兵的身體穿了過去,仍然毫無阻礙的擊中了領袖。
擎天柱的身影頓時灰飛煙滅。
“這些并不是真實存在的。”線束拉住了想要沖上去攻擊威震天的偵察兵,有了在昏迷期間遨遊于自己意識深處的經曆,他很快就意識到了這些看的見摸不到的東西究竟是什麼,“這些都是威震天大人意識的産物。”
但不僅他們看到了威震天,威震天也看到了他們。
“汽車人的小探子。”威震天走到了大黃蜂和線束的面前,猩紅色的光學鏡在小卡車的面甲上停留了一瞬,“是你...是你!”
身後的碎石重新瓦解組合成新的身影,仍然是擎天柱領袖,然而這一次,他的身側卻站着另一道分外熟悉的身影。紅色的披肩,雪白的塗裝,金色的發光帶,頭雕上镂刻的領導模塊的楔形圖案讓他看起來就像某種神權的傳承。
兩輛卡車并肩而立,當他們站在一起時,世人才會發現他們有幾多相像。
威震天恨恨的咬牙,他活動了一下肩甲,重新舉起了手上的能量刃,隻不過這一次,他的手下敵人卻是線束——是的,哪怕塗裝連帶着外表都一并改變了,他還是能一眼認出來:“是你,昏君,叛徒!”
“感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