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雙眼赤紅，不斷厮殺着，重新站在又倒下，刀劍上沾染上淋漓鮮血，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

慕容笙看着眼前的這一幕，腦海中出現白光，她扶住一旁的牆壁，上面還帶着顧萱白日裡布置的鮮花。

雙手捂住腦袋，雙眼朦胧間，她見到自前方的火光血腥中有一道瘦削的人影走出。

身上的銀甲泛着磷光，手邊的長劍瀝着血珠，緩緩滴下。

慕容笙倚着牆壁，模糊的視線中看清了來人的樣貌。

她瞳孔微縮，一道銀光閃現在眼前，不可置信地捂上脖頸，那裡有汩汩的熱血流出，最後失去了意識。

在倒下的最後瞬間，她的視線中是前院的火光以及不斷倒下帶着淋漓鮮血的身軀。

——

翌日清晨，清萱院。

清晨的燦陽透過窗戶照到粉嫩的被褥上，床上熟睡的女子睫毛顫了顫，眉頭蹙着，似是做了噩夢。

慕容笙額上冒出冷汗，眼睛猛然睜開，看到自己的雙手微愣了一下。

雙手舉起摸像潔白的脖頸，那裡并沒有任何痕迹，她環視了這房間一周，陽光散落一地，周遭是顧萱布置的，鮮花依舊嬌嫩。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撫上心口，那裡正劇烈地跳動着。

昨晚的一切，是夢嗎？

她起身穿好衣服，随後将金良鞭緊握在手中，仿佛能獲得些許安心。

緊握着鞭柄，凹凸不平的觸感傳來，像是摸到了什麼東西。

她低頭一看，金色的鞭柄上面刻着兩個字。

“陸......姮？”

慕容笙拿起那鞭柄又仔細看了看，歪了歪頭，似有些疑惑。

聽上去像是個名字，可在她的記憶裡好似并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砰砰砰！”

一陣敲門的聲音傳來，打斷了慕容笙的思緒。

她将金良鞭圍在腰間，随後去開門。

推開門，見到的是一張天真稚嫩的面容，是顧萱。

“姐姐，昨晚睡的好嗎？”

面上挂着燦爛的笑意，詢問着她。

慕容笙一時有些失語，看着她那雙似水洗過黑珍珠似的眼珠微愣了一下。

顧萱看出她的出神，右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慕容笙這才回神，接着說道。

“啊，沒事，挺好的。”

淡淡的語氣，她擡眸時，正好與顧萱那雙眼珠對視。

“那我們去用早膳吧！”

顧萱纏上慕容笙的手肘，欣喜地說道。

“好，你稍等我收拾一下。”

慕容笙似是想起來什麼，将顧萱那雙手從身上剝下來，面上帶着些許歉意說道。

“好，那姐姐我在前廳等你！”

說完這話她就蹦蹦跳跳地朝着前廳而去了。

慕容笙看着那抹身影遠去，重新回到房間關上房門。

拿出自己來時的行裝，裡面的夜行裝确實有被動過的痕迹。

隻是裡面潔白的珠子好像多了一顆，她又重新數了一次，沒錯，之前有六顆，現在是七顆。

纖細的手指拿起一顆，對着陽光，她能看到珠子裡面像是有些許人影晃動。

在一瞬間，陽光射在上面，珠子發出了陣陣綠色的光澤。

慕容笙把珠子拿下來，發現它确實變成了翠綠色。

而後她又拿起了其他的珠子，可依舊沒有變色。

重新将其他珠子放到行裝的包裹裡。

她捏着那顆已經變成翠綠色的珠子，将它放到自己的腰間。

随後将窗戶打開，在沿邊縫隙處發現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指腹輕輕拭過那些粉末，鼻尖輕嗅，她微微勾唇一笑。

重新打開房門，她笑着跟在前廳喝茶的顧萱說話。

“萱兒，我們走吧，去找玫姨一起用早膳。”

“嗯，姐姐！”

兩人迎着初晨的陽光向前走去。

走出院門時，慕容笙看到一旁的鮮花上面還帶着清晨的露水，嬌豔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