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把竹葉倒入燒熱的水中煮一會兒,煮好後把竹葉撈出來。
時間上把握的剛剛好,清淡的竹香被煮了出來,水的色澤青綠青綠的,很是漂亮。
再把切成小塊狀的豆腐放進去,加點鹽,文火慢慢炖煮,臨出鍋前順手捏幾顆枸杞丢進去。
接着做紫藤花湯。
往瀝幹水分的紫藤花裡面加一些鹽和面粉,拌勻,放入燒熱的鍋中炒一炒,等紫藤花表面成了金黃色就可以了。
最後再倒入湯鍋中,往裡面打一個雞蛋就做好了。
盛出來的時候,林竹還小心地往裡面滴了幾滴香油,他見過周紅花這麼做。
兩道菜都做好了,最後隻需挖幾勺熟飯,再加點水煮成一鍋粥米,往裡面丢些焯好水的紫藤花就可以了。
有時候煮粥時間來不及,周紅花就會做一點幹飯備着,就像現在這樣,加點水熱一下就能吃。
沒有現煮的粥香,但勝在方便。
林竹把菜端上桌,朝外喊了一聲,“可以吃飯了。”
沒一會兒大家就都來了,圍着桌子坐成一圈。
今晚的菜色很是清淡,但農家大部分時間都是吃這些,吃肉總是少數。
周紅花先給自己盛了一碗竹葉豆腐,“真香。”
江清淮盛了一碗紫藤花湯給林竹,裡面好多雞蛋。
江雲野咂咂嘴,遺憾道:“好喝,但是如果裡頭放點肉就更好喝了。”
周紅花嗔了他一眼,笑道:“行,下回買些肉回來再做一回。”
江雲野立刻看向林竹,“大嫂,可以嗎?”
林竹腼腆地笑了一下,“可以的。”
江雲野高興壞了,“大嫂,你做菜比娘還要香。”
林竹這下不好意思說話了。
周紅花拿筷子柄敲他,“就你會說話是吧?”
大家邊吃邊說笑,吃完的時候天都快黑了。
“竹子,阿淮在外頭叫你呢,你快去吧。”
周紅花揮了揮手,示意碗不用林竹洗。
林竹隻好出來找江清淮。
江清淮直接遞給他一隻藥碗,“喝了。”
林竹一點疑問也沒有,端過來就喝,這藥很苦,但林竹沒停,皺緊眉頭一口氣喝了個幹淨。
“不苦嗎?”
林竹苦着小臉點點頭。
江清淮失笑,“下回可以不用喝這麼快。”
“喝慢了更苦。”
江清淮:“……”
林竹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這個藥得喝多久?”
他知道自己底子不好,江清淮是在幫他,可這藥真的好苦啊。
他打小就沒喝過藥,病了也沒人給他治,對身體的疼痛耐力的确很足,可這種苦味卻不是很受得住。
江清淮不樂意了,“你這是在嫌棄我的藥,有這麼苦嗎?”
林竹眼皮微微掀起一點看他,又委屈又倔強,好像在告訴江清淮,就是很苦,但他不敢說。
江清淮:“……”
不識好歹的小東西,到底知不知道他往裡頭擱了多少好東西啊。
睡覺之前,江清淮關好窗子,兩人坐在桌邊數錢。
之前存起來四十兩,這回買騾子取出來五兩,還剩三十五兩。
另外那隻木匣子裡的二兩銀子沒動,今日買燒餅和面湯還有騾子那多出的二百文,原先的二百八十文就剩五十四文了。
再加上先前的診金十文,一共是六十四文。
江清淮說:“我身上還有三十文,原先餘下來的。”
他沒往下說,林竹也沒問,男人身上放些錢是很正常的。
“哦。”
林竹合上兩隻木匣的蓋子,大的那隻依舊放回床底下,小的就擱在床裡邊。
兩人并排躺在床上,林竹閉着眼剛要睡,就被江清淮抱住。
“那處的傷好了嗎?”
林竹愣了一下,哪處?
江清淮咳了一聲,微紅着臉往下指了指。
林竹面皮一下子漲得通紅,“好,好了。”
“讓我瞧一眼。”
“不,不用吧。”
“我是大夫,我說了算。”
江清淮把臉一闆,看起來正經無比,好像真的隻是檢查似的。
林竹就被他騙住了。
哪知江清淮檢查完以後不讓他穿衣裳,還霸道地制住了他的手,趁着林竹分神的時候還把另一隻手伸進了他上頭的裡衣裡。
江清淮的手上帶着薄繭,不粗糙但存在感很強,林竹屏住了呼吸,渾身的皮膚燙的吓人。
江清淮手貼在林竹背部越來越往下,在林竹的腰部細緻地遊走了一會兒,然後繼續往下,在那裡輾轉流連,舍不得離開。
林竹吓得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