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染歎了口氣,“其實原攻這個智商注定他有繼承權也得玩完,主動放棄何嘗不是一種緊急避險。”
如果系統有表情的話,它一定是懵逼驚掉下巴的狀态,它不确定的顫巍巍開口道:“啊?宿主,你剛才說了什麼?”
“好吧,剛才可能是我重點錯了,但是也沒啥,人樂意舔,舔得有滋有味的,尊重祝福并鎖死好吧。就是我要是原來的攻的爹,我一定打斷他的三條腿,把它射_在牆上。”
這個吐槽的角度太清奇了,但不得不承認莫染說得的确很有道理。系統想要阻止又忍不住聽下去,cpu都快給燒着了。
莫染還在持續輸出:
“劇情槽點太多,有點無從下口。我都手裡捧着窩窩頭,菜裡沒有一滴油了,怎麼還能把這個傻逼受保護得很好的?我拿頭保護是嗎?”
“對方都已經是大明星了,我管他借個一兩個億應該和玩一樣吧?看看現在内娛曝光出來的逃稅漏稅都不止這點錢,為什麼要去當乞丐吃野菜?話說在當代這種方圓百裡高樓林立的大都市裡,去哪挖野菜,挖綠化帶嗎?”
“他大概沒有聽過一句話……”
系統配合地問:“什麼?”
“拒絕自我感動,愛自己才是浪漫的開始!”
吐槽完攻,作為一個人權平等愛好者,莫染更多的是想噴受,你TM立獨立自強堅貞不屈的絕世大聖母人設的時候,怎麼就獨獨對攻所受的苦難視而不見恍若未聞?怎麼就眼瞎到察覺不出自己手裡的資源大餅多半來自攻的幫助?還有什麼針對性發作的抑郁症,我看是間歇性精神病得趕緊治!救了哥一次而已,又不是哥賣身給你了,這個原身是個傻逼,你也是個傻逼對吧!
啊啊啊!越想越氣!!
莫染當即決定不要虛空對線,他要親自和受當面battle,讓他見識一下什麼叫做暴躁老哥的怒火。
“别攔我,我現在就要去暴打傻逼受的狗頭。他現在是在我家是嗎?看我給你表演一個甕中捉鼈……”說時遲那時快,莫染撸起袖子就準備幹。
系統:“等等等等!這不符合豪門貴公子的人設啊!”
莫染:“什麼人設?人設從我穿進來的那一刻就已經崩塌了。”
雖然……但是……系統總感覺哪裡不對,但又說不上來,于是隻能換個角度安撫莫染,“宿主你冷靜一點,主角受現在是在離醫院五十多公裡的顧家老宅,不是在你病房隔壁……你總不能插上翅膀飛回去揍他吧?”
“現在備車出發最多一個小時就到了。我好歹算是個富二代,專屬司機沒有的嗎?實在不行我就在醫院門口随便攔個出租車。”
看似暴躁發瘋的莫染頭腦還是很清醒的,根本不好忽悠,為了避免三章走完剩下劇情的尴尬局面出現,系統隻能實行緩兵之計。
于是它連忙告訴莫染原著裡屬于主角受的高光時刻馬上就要到了,他馬上就會接到來自李文瀾的電話。
雖然李文瀾一切能與外界聯系的電子産品都在原主的吩咐下被沒收了,但主角受怎麼可能被這點困難所打倒?沒點主角光環那能叫主角受?
原著極力鋪陳描寫李文瀾天生具有極強的親和力,他身邊的人總會不自覺地被他的魅力所吸引,化身為他的親友團,在關鍵時刻助他化險為夷。
在從守衛口中得知顧莫染累病住院的消息後,李文瀾與顧家一個女仆裡應外合,在女仆進來打掃衛生時偷梁換柱,拿到藏在厚厚換洗被褥下的手機,躲在沒有監控的衛生間裡給顧莫染打了這通電話,後又通過深情備胎男二的幫助,假裝抑郁症發作,自殘後來到顧莫染療養的這家醫院治療,曆經重重坎坷隻為見顧莫染一面與他互訴衷腸。
這一系列操作下來,可是把原主感動得稀裡糊塗,也正是這一通電話,一次見面,讓顧莫染下定決心,為保李文瀾放棄全部身家并與家族決裂。
在原主接通電話後,聽筒裡傳來壓抑着哽咽的四個字,“莫染,是我。”接着便是長久的沉默,任憑攻在另一頭心急如焚唇焦口燥,李文瀾也沒有再說一個字。
用原作的話就是——李文瀾認為隻要電話通了,他們兩人的心意就通了,彼此的呼吸聲抵得上千言萬語。
莫染腦袋裡不自覺地閃過原著裡的那段旁白:
“就是這短短的四個字,讓顧莫染心中五味雜陳,最先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心安,他捧在掌心呵護的人兒,已經成長為可以獨當一面的大人了,明明已經自顧不暇了,卻要強裝鎮定讓自己不要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