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洄身着一襲月白色的衣衫,手中拿着一支長箫,自不遠處飛身而來,落于祭壇之上,便向孟浮生躬身行禮。
“陵王殿下,您受罪了。”
“沈大人,你怎麼會?”孟浮生看着沈洄,有些不可思議,有種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感覺。
“陳述。”沈洄雲淡風輕地對孟浮生說道。
孟浮生有些驚訝,不可思議道:“原來是他,你讓我去找範純,我以為。”孟浮生沒有說完,隻是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哼,範純,他不過是那個人的一隻眼睛罷了,跟我有什麼關系。”沈洄聽到“範純”兩個字,語氣中滿是不屑,就像對這兩個字充滿了數不清的不屑與譏諷。
有些話不需要說的太明白,孟浮生自然知道沈洄說的是誰,能夠左右沈洄的除了那個金銮殿上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還有誰呢,隻是這個所謂的“範純”真的隻是監視他的一隻眼睛嗎?還是有其它的原因呢?誰也不是那個人,誰也不得而知。
“你們這一次弄得這麼狼狽不堪,看來是一無所獲啊?嗯?殿下?”沈洄看着孟浮生,眼神中有些逼仄。
“這事兒還沒結束呢?你怎麼就知道一無所獲呢?大人。”孟浮生忐忑中卻無比鎮定地笑着回道。
“好,我希望你們盡快給我一個答案,我的耐心不多了。”沈洄背對着孟浮生,向龍魚走去,眼角往後一瞥,陰沉道。
“好,大人放心。”
奄奄一息的龍魚,看着沈洄一步步走近的身影,那一身月白色的衣衫在一片彩色的經幡中随風舞動,就像一個可以救贖她的神靈向她走來,龍魚的眼神中滿是虔誠。
就在沈洄走近龍魚,将要抱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龍魚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射過來幾支暗箭,龍魚用盡全力撐起自己無力的身軀護住了沈洄,用自己為沈洄擋住了暗箭。
孟浮生見狀便随即拿起身邊的長槍扔向暗箭射過來的方向,但是暗處的人被發覺時便立即撤退了,整個祭壇隻是一片狼藉。
“你還是不明白?”沈洄抱着重傷的龍魚,眼神錯過龍魚的目光,無比淡然地望向遠處。
“大人,龍魚記得您的話。”龍魚就像是沒有聽見沈洄的話一樣,自顧自地說着,“隻是龍魚,突然,不知道怎麼走下去了。”
“你太傻了,不值得。”沈洄把望向遠處的目光終于收了回來,給了奄奄一息的龍魚,隻是在沈洄說的時候,龍魚突然失去了意識,就像是沒有來得及聽到沈洄的這份遲來的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