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洄抱着失去意識的龍魚靜靜遠去,好像在這一刻,龍魚終于找到了她想要的那一份安穩與自由。
孟浮生突然沖上前去攔住了沈洄,怒道:“沈大人,你不能帶她走。”
“憑什麼?”沈洄怒道。
“她傷了我的人,我要她生不如死。”孟浮生道。
“殿下,别忘了現在的局勢,我要帶誰走,誰也攔不住?”沈洄脅迫道。
“你可以試試?”孟浮生用一支箭抵住沈洄的脖頸。
沈洄看着孟浮生手中拿的箭突然想到了些什麼,内心突然有些驚詫:“你這支箭是哪裡來的?說。”沈洄雖然被孟浮生挾持,但是沒有絲毫懼怕之意。
“我要的人,你必須給我留下。”孟浮生依然不依不饒道。
“殿下,你知道的,我從不受人脅迫。”沈洄從孟浮生的手上奪下那支利箭,狠狠地紮進龍魚的身體,昏迷的龍魚在陣痛中痛苦地驚醒。
“大人。”龍魚的口中隻是艱難地吐着兩個字眼。
孟浮生看着生不如死的龍魚,好像自己心中的那份如螞蟻鑽心的痛得到了疏解,這個世界上莫琅就是他的禁忌,誰也不能侵犯。
“可以了嗎?殿下。”沈洄看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龍魚,對孟浮生說道。
“你走吧。”孟浮生說道。
“箭的事兒,你最好給我來說清楚,不然我就讓你們都嘗嘗它的滋味兒。”沈洄再一次抱起龍魚,遠遠走去。
孟浮生走到莫琅的跟前,扶着莫琅說道:“阿琅,都怪我,要不是因為我,她也不能傷你至此。”
“噓,哥,不要提别人,我從未怪過你。”莫琅看着孟浮生噤聲道。天地之間有那麼多的愛恨情仇,可是在這一刻,在神木村的祭壇之下,經幡飄動,搖曳的隻是他們對彼此的兩不相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