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逼你,我逼你什麼了?你的眼睛是瞎的嗎?還是說連你的心一起瞎了?你怎麼就是什麼都看不明白?”耿忠怒吼。
“我隻是想要我們相安無事,但你做的太過分了。”陳畏道。
“陳怿安,你可真是太天真了,相安無事,這幾個字你說得好簡單啊?你以為你想要相安無事,就一定能相安無事嗎?你以為我願意相安無事,就可以相安無事嗎?你問問你身邊這位,他願意嗎?”耿忠道。
陳畏突然有些不明所以,有些恍惚。
“怿安,别聽他挑撥。”霍瞻在陳畏恍惚之際,刺向耿忠,耿忠避躲不及,重傷倒地,就在耿忠撐着長槍想要再戰之時,耿忠的身上掉出了一個吊墜。
那個吊墜是用一個箭簇打磨而成,在月光下閃耀着銀色的光芒,耿忠見自己的吊墜掉落,便不顧自己的傷勢,想要将吊墜撿回來,就在這時,霍瞻趁機向耿忠出手,但是就在雙股劍将要刺穿那早已重傷的身軀之時,陳畏卻突然攔住了霍瞻。
“怿安,你幹什麼?”霍瞻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暗藏着怒意,“為什麼要攔着我?這是最好的機會,錯過了,便再也沒有了。”
“他不能死。”陳畏不知道怎麼就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
霍瞻知道一切已成定局,便不再說什麼。
“你為什麼還留着它?”陳畏走近耿忠的身前,拿起吊墜,眼神中有太多太多不解,那些迷惘好像再一次從當年雲憑城的那一場混戰中湧來。
“因為它是你親手做的,我舍不得。”耿忠忍受着身體的劇痛說道。
陳畏也有一隻一模一樣的箭簇吊墜,不過是因了那一場争吵,淹沒在了雲憑城的那一場烽煙裡,随着那一場大火,早已面目全非,直到後來戰火消歇,自己偷偷回去親手刨開一塊又一塊焦土,找回了殘缺的吊墜。後來那塊吊墜被封藏在密格中,随着那段逝去的情誼,從此不見天日。